瞬間,切原赤鳶連滾帶爬的下床,急忙躲進衣櫃裡,還嚷嚷著:“我見鬼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柳蓮二有些鬱悶的凝視著碩大的衣櫃:“赤鳶?”
“誰準你們兩個進我房間的?”躲在大衣櫃裡的切原赤鳶這樣吼到。
“是切原伯母。”柳蓮二如實回答。
蹲在衣櫃裡的赤鳶,臉上糾結的很,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麼會放任兩個大男生進她的閨房。
切原赤也起身,趴在衣櫃前:“姐姐,你出來吧……”裡面空氣挺渾濁的。
柳蓮二越過床,拉著他:“赤也,你這樣抵著移門,赤鳶一輩子都出不來的。”
許久,衣櫃裡傳來聲音:“你們給我出去,難道還想看我換衣服嗎?”這語氣兇的可以,顯然沒有消氣。
“好,我們出去,赤鳶慢慢來。”柳扯著切原赤也離開了她的房間。
感覺外面沒了聲響,她才悄悄探出頭去,依舊是那個寬敞明亮的房間,彷彿之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赤鳶抓了抓頭髮,隨意的從衣櫃裡翻出一件白點狀的紅色娃娃衫和一條牛仔熱褲,頭髮也沒怎麼認真打理,就踏出了房間。
“赤鳶?”在客廳,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飲料的仁王雅治,如此驚訝的看著切原赤鳶的打扮。
在仁王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後,她決定無視掉此人:“媽,我餓了。”
丸井蹦到赤鳶的面前,擠眉弄眼:“赤鳶,蛋糕吃嗎?”
環顧四周,小小的客廳,擠了四個網球部正選,其中一個還是她親弟弟,赤鳶扶牆:“不用了,丸井同學,你留著自己吃吧。”
“媽媽出門前,為我們準備好了便當,我們帶到柳前輩家裡就可以了。”切原赤也抱著整捆紮的便當盒這樣說到。
聞言,赤鳶的臉色渾然發黑,就像是被人整裝打包踹出家門一樣,好失落啊啊啊啊啊……
“對了,媽媽和爸爸呢?”她有些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慵懶。
“……去大阪玩了。”切原赤也滿臉認真:“他們說出差在外,好不容易回次日本,當然要到處看看。”
“……”她聽了有些無語,只能感覺這兩個大人童心未泯。
丸井見狀上前拉起切原赤鳶:“赤鳶,不要那麼一大早就這樣懶散。”就連平時散漫的他都看不下去了。
赤鳶頭往後一仰,靠在沙發背上,呆愣的看著天花板:“嘛,我感覺好像被人賣掉了一樣。”
仁王用吸管吸的飲料,口齒不清:“把你賣給柳家,你們切原家沒準還倒賺了呢。”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雙眼目瞪仁王雅治,她的雙頰被紅色衣物承託的可愛。
捂著嘴的仁王竊笑:“你這智商,說不清的。”一副欠打的樣子。
果然,切原赤鳶揚起手:“怎麼,皮又癢了?”
柳蓮二按下赤鳶的手:“收斂一點。”
尷尬的收回手,她聳了聳肩:“我又沒有真的要打他。”立刻解釋。
他望了下客廳的時鐘:“真田他們應該到了,我們也該出發了。”
“啊?出發去哪裡?”赤鳶看著柳蓮二走向玄關忍不住問。
仁王起身越過切原赤鳶的側身:“當然是去柳家咯。”看他多認真,把複習材料都帶過去啦。
回過神,赤鳶才察覺,已經被賣掉了,而且還是一筆私下交易。
公交車的最後一排,被這幾個傢伙霸佔的死死。
四人之中,也只有柳蓮二很規矩的坐在靠右側車窗的那一邊,一路看著沿街的風景。
而丸井和仁王當中隔著切原赤也,很顯然,這兩人的尷尬還沒雲開霧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