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急叫使得白石藏之介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隨時都有心律不規而死亡的可能:“……”驟然的冷汗如雨下。
於是,大神就這樣從天而降,只見聞聲趕到客廳的切原老媽,二話不說的抄起身邊最近的一張椅子往自己兒子所謂的那個女鬼方向砸去:“惡靈退散……”只是,這樣管用嗎?
在場四人,只有白石表面上很冷靜的按亮了客廳的日光燈。他想弄清楚,到底對方是女鬼還是女小偷。
只見切原赤鳶很靈敏的躲掉了朝她砸來的物體:“嚇死我了,怎麼突然出現張椅子?”情緒還未從之前切原赤也尖叫聲中緩和過來。
“赤鳶姐姐?”切原赤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的那個鬼呢?”
“什麼鬼?”赤鳶臉上有股說不出的茫然,她剛才只是在喝了一杯水之後有點餓了才去冰箱裡找點食物的,沒想到飛來一張椅子:“剛才是誰扔的?”
除了發話的切原赤鳶之外,其餘三人一致將視線落在切原母親的身上。
“老媽,是你扔的?”真是打擊,自己媽扔椅子砸自己的女兒,殘念啊。
切原母親情緒激動萬分加溼潤的眼眶,張開雙手朝赤鳶方向跑去,直接給了她一個緊緊擁抱,並抽泣的說:“媽媽也是擔心你啊。”
赤鳶的臉上立刻黑線:果然是她老媽,變臉就像變色龍一樣,隨心所欲啊。
經過昨晚的鬧鬼事件後,白石更加確定了切原世家不是一般的普通家庭,就像那一句貫徹所有懸疑文的妙言——平靜的湖水下總是暗藏玄機。
今天是週末,切原赤鳶上午一直都很安靜的窩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
“小鳶,你過來一下。”切原母親對著赤鳶打了個手勢,示意赤鳶過去,她有話要說。
見狀,她放下手裡的遙控器,兇巴巴的朝自己老媽的方向走去:“什麼事啊。”
當機立斷的切原母親迅速的糾正著她的錯誤:“女孩子,口氣那麼兇幹嗎?”這樣會把白石嚇跑的。
赤鳶撇著嘴角:“這有沒什麼關係。”不以為然。
切原母聞言,沉默了片刻,半晌後才出聲:“難得週末,你帶著藏之介去神奈川海邊垂釣吧。”說著還將早準備好的釣魚工具全部塞到了赤鳶的手中:“你要加油追到藏之介啊。”
她臉色泛黑:“老媽,別擅自做決定好不好?”赤鳶承認,白石藏之介是個很優秀的人,但是她對他不是那種感覺啊,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切原母親嚴厲的說到。
視線落在別處,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什麼?”
“那就是和白石藏之介這個人培養感情。”為了追夫,一定要互相培養情感。
這個世界真是囧的天旋地轉,讓人喘氣的機會都被剝奪了。
頂著培養感情為目的的兩人帶著所有的垂釣工具就這樣被切原母親請出了家門。
“抱歉,白石君。”赤鳶的臉色糾結的難看。
“沒關係,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不錯。”白石微笑,其實他基本對關東瞭如指掌。
切原赤鳶的臉色有股講不清楚的隱忍:“不,這不是呼吸新鮮空氣的問題。”她的聲音輕到只有自己能聽的到。
“什麼?”白石無奈的抓了下白色髮絲。
“什麼也沒有。”或許,她這種囧到想死的心情,做為旁觀者的白石根本就不會理解。
下午,本來還陽光普照大地太陽此時漸漸淹沒在深沉的雲層中,溫熱的微風夾雜著神奈川海的沁涼吹在面板上,讓人感覺陰涼。
“……”切原赤鳶一直傻傻的看著平靜的海面發呆近兩個小時。半條小魚都沒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