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望向自己的素顏,她有些費力的癱坐在地上:“老媽,我今天想在家休息。”頂著熊貓眼怎麼出門嘛。
將癱坐在地上的切原赤鳶拽起:“逃的過一時,逃不過一世。”生活經驗豐富的切原母親一看她自己女兒糾結的神情後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切原家沒有膽小鬼。”需要勇敢面對的時候就必須面對。
路過盥洗室門口的切原赤也聞言,臉上帶笑的依靠在門框邊:“大不了無視好了,赤鳶姐姐。”
愣了半個世紀後,切原赤鳶才逐漸露出平時朝陽的笑容,她乾淨利落的起身拍了拍制服:“喂,赤也,你以為你姐姐是那麼脆弱不堪一擊的人嗎?”經過一夜的失眠,她再也不想體驗那種心慌到酸的感覺了。
“當然不是。”切原赤也跟著扯笑。只要他姐姐恢復元氣,以後再暴力一點也沒關係。
柳蓮二和切原赤鳶鬧彆扭也就算了,為什麼通常吃虧的往往都是他切原赤也啊……
切原赤也迎風揹著厚實的網球袋狂跑,切原赤鳶緊追在他的後面。
“赤鳶姐,網球部要早鍛鍊。普通的學生可以晚點再來學校。”切原赤也的意思是,她姐姐還可以回去倒在床上再睡個回籠覺後來學校也不遲。
赤鳶彎起嘴角:“你姐姐我很容易迷失方向的。”繼續拼命的追著切原赤也不放。
果然,切原赤也腳步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伸手擁抱他的水泥地上,臉上糗到抽搐:“可惡,你幹嗎突然玩起文藝了。”喂,大姐,你其實是抽風向吧。
看見切原赤也一個跟頭栽倒在地,赤鳶忍不住的放聲大笑:“我覺得文藝少女比較吸引男孩子嘛。”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聞言,切原赤也默默的拿出面紙遞給赤鳶,語氣認真:“姐姐,你不要想的太多。”有的時候,切原赤鳶太倔強。平日惹是生非的舉止似乎一再的掩蓋掉了她真實的性格:“雖然赤鳶姐姐平時的性格就是兇暴、口無遮攔,但姐姐終究是個女孩子呀。”她倔強,但絕對不是堅強,思緒停留,切原赤也抿唇:“女孩子不都是應該需要人來保護的嗎?”
將固執的臉龐轉向一旁,沒有理睬遞面試給她的切原赤也,赤鳶悶聲:“不要和我說青菜蘿蔔各有所愛的理論。”淚水不爭氣的在眼眶中打轉,昨晚上鼓勵自己的話語似乎在這一刻全部消散不見,她明明提醒過自己不準再哭了的。
“姐姐,你還記得你出門前是怎麼說的嗎?”切原赤也一本正經:“你說‘你以為你姐姐是那麼脆弱不堪一擊的人嗎?’我的回答還是和現在一樣。”黎明的街道,只有兩兩三三的行人,冷清降至:“被柳前輩捨棄了又能怎麼樣?姐姐不是還有我和媽媽爸爸嗎?”
在眼眶中打轉的淚,如碩大的玻璃珠般那樣垂直落下。
最終切原赤也大聲吼道:“姐姐不是還有白石前輩嘛……”
嗯?白石前輩?
悲傷的感情頓然停止,本來哭的撕心裂肺的切原赤鳶在下一秒變的嘴角抽搐:“喂,你幹嗎提起白石藏之介。”
瞄了切原赤鳶陰陽怪氣的眼神後,切原赤也慌張解釋:“這麼一來,你和柳前輩不是就扯平了嘛!”互不相欠。
捉摸不定的心情這會又雨過天晴了,赤鳶握起拳頭朝切原赤也俊臉上揮舞威脅,笑聲迴盪在被湛藍天空所籠罩的街道上。
遠處的柳蓮二深深了嘆了口氣,剛才,他該聽到的全都聽到了,看來他的情敵還挺多的。
少女氣喘吁吁的尾隨著他而來,見到目標就馬上拽住他的右手:“蓮二,你怎麼不等我,我們是未婚夫妻嘛,不一起放學,至少也要一起上學啊。”
柳還是像昨天那般,將清閒寺嵐推離自己的勢力範圍:“清閒寺同學,請你自重。”
清閒寺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