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殷紅的鼻血就這樣毫無防備的流下來了。
柳很鎮定的抽出紙巾為切原赤鳶擦拭:“小鳶,你在流鼻血。”估計巧克力吃多了吧。
她知道她在流鼻血,而且甚至有些頭昏鬧熱的感覺:“柳蓮二,一定要借我抄作業。”說完,便昏死過去,最後一刻,她都想著抄作業。
看著懷裡如此嬌小的切原赤鳶,柳黑線,而四周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啊?”丸井在人群中出聲,手中的書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蓮二,赤鳶她怎麼了?”
“她情緒太高漲,激動的暈過去了。”柳淡定的說到。
“送醫務室吧。”丸井走到柳身旁,那雙眸中有著史無前列的緊張。
他的指尖撫過赤鳶的髮絲:“中暑了。”柳很清楚赤鳶是什麼體質,多年的相處,都總結出經驗來了。
“文太,你先忙吧,我送赤鳶去醫務室。”柳很輕鬆的將切原赤鳶攬腰抱起,走出人群。
在柳的身影消失在眼際的那一刻,丸井俯下身,撿起方才落在地上的書籍,他剛才心跳的很快,不知為何。
這是一個櫻花飛舞的四月,終於,她——歷盡艱辛透過了各項考試後升上了高中,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女高中生了。
回首間,看著平時特別囂張的白毛,她嘴角一彎,笑的靦腆:“仁王同學。”心情沒由來的好。
仁王用手捂著臉:“好……好刺眼的笑容。”
切原赤鳶伸手拍了拍仁王雅治的左肩:“留級後,感想如何?”笑容越闊越大。
“我平時不應該嘲諷你的,這是報應。”說著,他快有點想哭了:“赤鳶……”
赤鳶伸手送給他一個板栗:“請叫我切原學姐。”
“是……切原學姐。”仁王開始抹淚,一切都是命運的造化啊。
聞言,赤鳶意味深長的託付:“仁王學弟,我弟弟就拜託給你了。”
“是,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赤也的。”仁王的聲音盡是真誠。
“嗯。”她看著仁王雅治,有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柳蓮二輕輕拍了下切原赤鳶側肩:“小鳶,和雅治也只是一年的離別,不用這麼傷感。”視線扭轉,他對著仁王嘆到:“雅治,一年後,我們立海大高中網球部又可以重振了。”
終於,仁王無語含淚,轉身奔向立海大國中部,去迎接他在國中部裡的第四年校園生活。
望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切原赤鳶忍不住大喊:“仁王,要好好照顧赤也啊。”
風吹落一片片的櫻花瓣,這個春天讓人變的有些敏感,她下意識的聳了聳肩,偏頭回首,看見柳蓮二的手中拿著一大堆考卷:“柳,那些是什麼?”
柳沒有理她,自顧自的往前走,沿路撒著卷子:“一張不及格,兩張不及格,三張不及格……”
帶著好奇,她接過一張來查閱,微笑的臉就此僵住:“……”這些都是她在國中時期的考卷,最高的六十分,最低的不會超過十分。
一個剛從附近超市回來的歐巴桑笑到:“看看這個小姑娘長的不錯,怎麼腦子和豬一樣。”這話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啊呀,鳶鳶,這種英語試題,連小學生都會做吧?”人群中朝倉突然出現。
下一刻,便是隨之而來的無限嘲諷聲。
她被逼的仰天怒吼——
“啊……”驚叫中,她猛然睜開雙眼,雪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柳撥開她額前濃密的髮絲:“赤鳶,你醒了?”凝視著她額間的細汗,看來是做噩夢了。
“我?”切原赤鳶撐起身,環顧四周,思緒從方才的夢中開始漸漸恢復過來。
“你暈倒了。”柳這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