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腳剛邁進屋內,赤鳶就有種回頭想跑的感覺,卻被仁王擋個正著。
面對,微笑如陽光的知念染,切原赤鳶硬著發麻的頭皮轉身,墨綠色的眼瞳打量四周圍。玄關很暗,客廳沒有開燈,空氣中懸浮著一股黴味:“那個,知念染同學,你一個人住嗎?”就算是一個人住也得經常開窗通風啊。
知念染背影因赤鳶的問話而僵硬:“……”臉色有點難看。
好在知念寬默默的接過知念染手中的茶杯,繼續為他們沏茶:“我們祖父住在這裡。”他們偶爾也會來探望,並不常住。
切原赤鳶揮了揮手:“抱歉,知念寬同學,我們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幫忙勞務的。
知念寬沒有應聲,對切原赤鳶的話語充耳不聞。
“我說了,我們不是來喝茶的。”赤鳶往知念寬身旁跨了一步,而知念寬順勢的往她手裡送了一杯大麥茶,她愣了愣:“啊,謝謝。”舌尖舔著嘴唇,看見茶後才覺得此時的自己有點口乾舌燥。
“……”知念寬很淡意的掃了一眼切原赤鳶後才緩緩開口:“我們定時會請傭人來打掃。”
室內昏暗的看不清客廳佈局,藉著從厚實的窗簾滲進來的那細微陽光可以看出雪白牆壁的灰塵。仁王勾起唇角,似乎帶著嘲諷,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我們定時會請傭人來打掃’的結果。
赤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仁王止住,他臉上掛著淡笑:“既然知念同學這樣說,那我們就不好意思再打擾了。”
欲轉身,知念染卻攔住了他們,態度十分不好:“沒關係……”這不是挽留,帶著幾許霸道。
“小染,你知道祖父不喜歡陌生人動他房間的。”知念寬繃著一張毫無表情的臉。
她衝到他的面前:“我就是討厭你這樣的性格,祖父的房間才會那麼髒亂不堪。”知念染的眼裡透著對周圍格局的的厭惡。
沒有想要爭辯的意思,知念寬的語速一直很平穩:“小染……”
沒有人知道知念家到底有什麼不得揭開的往事,他們也不打算追究,這只是勞務,勞務一結束,他們和知念家彼此還會是陌生人。
“咳咳咳……”門外的人重重的咳嗽,引來了他們的注目,金髮少年皺著眉宇:“這裡真是偏僻。”慵懶的聲線透著無奈:“阿寬,你在裡面嗎?”挲啞的音律縈繞在充滿黴味的空氣中。
知念寬的臉色隱忍:“……”
他陰冷的臉容讓切原赤鳶縮著脖子往丸井身旁捱了挨:“可惡。”幹嗎突然做出那麼恐怖的神色。
知念染渡步走到玄關,又換上之前陽光的笑顏:“平古場前輩,你來啦!”語氣很明顯的表明,平古場的出現完全是因她的邀請。
平古場一進門就按開了客廳的燈:“還沒到晚上,怎麼就把窗簾拉起來了?”難道見不得陽光嗎?
隨著燈光的亮起,切原赤鳶這才看清楚客廳的寬敞,很空蕩,很冰冷,沒有切原家溫馨的感覺:“……”這裡真的住著一位老人?真殘忍!
“啊?這不是立海大網球部的仁王同學和丸井同學嗎?”平古場很驚訝的看著縮在客廳一角的三人組,視線最終落在了叫不出名字的切原赤鳶身上:“……”
仁王對著平古場點了點頭:“初次見面。”
“這一次,我們比嘉中一定會打進全國大賽的。”平古場很隨性的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仁王同學。”
“……”仁王乾笑:“多多指教,平古場同學。”同學,才剛剛開始地區大賽,離全國大賽還尚早吧。
“不要廢話了。”切原赤鳶拉了拉仁王雅治的衣角:“我們是來做勞務的。”而不是來打招呼的。
“是啊,勞務……”仁王雅治摸了摸白色髮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