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這是互相折磨。”仁王清澈的眼眸黯淡幾許,折磨到最後,他都忘記了如何掩飾。
“那你何必逃離?”丸井將麻繩還給了仁王:“清閒寺同學也一定非常痛苦。”
“你不懂。”雙手緊握著繩子,仁王眼神迷濛:“如果她像自殺女那樣出生在平凡家庭中,我用得著這樣自我虐待嗎?”他的胸膛一上一下,近似於用吼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所以這是互相折磨,明知道不可能卻還要往前衝……”
“所以你想讓清閒寺同學誤認為你喜歡的是赤鳶,讓她自動放棄?”丸井詢問著仁王,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那麼沒有主見的立海大欺詐師。
“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仁王反問丸井。
“不,我不同意。”他立刻出聲反駁:“我不能讓赤鳶趟著渾水。”丸井將赤鳶藏在身後:“這是你和清閒寺的事情。”
“如果時間倒退就好了。”仁王揚聲長嘆,如果真能回到不久之前,他一定會選擇不去接觸清閒寺嵐這個人。
有的人說,初戀就像毒品,戒不掉,忘不了。
今天放課,赤鳶按照慣例在教學部的大門口等待柳蓮二送她回家。
莫約五分鐘後,她的手機鈴聲響起,赤鳶不慌不忙的接起電話‘喂,我是切原赤鳶。’語氣總是這般輕快,無拘無束。
‘小鳶,是我。’柳感性的聲線從聽筒那方傳來‘今天我要去醫院探望幸村,你一個人回家沒問題嗎?’
‘……’赤鳶似有似無的扯動唇角,卻沒有發不出任何聲音,像是魚刺卡在喉嚨深處。
‘小鳶?’見赤鳶久久未出聲,柳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微冷的左手緊握著手機,赤鳶抿唇‘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家,不會迷路的。’她說得很認真。
‘嗯。’他輕輕回應著赤鳶的話。
‘還有一件事,我想和蓮二說。’垂下眼瞼,濃密的黑色長髮在夕陽下的微風中吹得肆意凌亂‘我和仁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她不喜歡仁王,真的一點都不喜歡‘請你相信我。’
許久,柳蓮二應允‘好,我相信你。’只要她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嗯,那麼請蓮二替我代幸村同學問好。’切原赤鳶理著額前的髮絲,朝校門口走去,放課十分,餘暉染的地面一片橙黃。
‘好,明天早上我來接你。’柳的視線落在那道快要走出校門的背影如此說到‘我先掛了,小鳶。’
‘好,明天見。’赤鳶嘴角上揚。
‘明天見。’柳說完結束通話了兩人間的通話,時間定格在兩分零一秒處,不再跳動。
身邊少了柳蓮二的護駕,她顯得格外不自在,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
在轉角處的路口,綠燈正巧換成了紅燈,在等待的時間裡,對街的雜貨鋪引起了赤鳶注意。
那間雜貨鋪可謂是每天都會去光顧呢,不是買點零食就是買點學習用品,店主是位很慈祥的老人,只不過店長老誤認為她和仁王是一對情侶……
嗯?仁王?
赤鳶腦子忽然一漲,全身打個哆嗦:“……”肯定是鬼上身了,怎麼會想到那個超級音痴呢?
轉眼間,路口已經放行,她邁步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赤鳶姐姐,依照你這烏龜爬的速度,何時才能走到家啊?”騎著腳踏車的切原赤也十分帥氣的停在了她的面前:“我帶你回去。”他指了指腳踏車後座:“上來。”
“不要。”赤鳶一口回絕切原赤也的好意,只不過將沉重的書包丟到了他的腳踏車籃裡:“我穿的可是裙子,不宜大跨步。”
“誰讓你跨著坐了?”切原赤也面如死灰:“女生不都是側著坐的嗎?”這是常識,難道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