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再想要逃走。”高橋老師冷哼了聲。
望著高橋老師那副逆光不可見眸子的臉,赤鳶的心臟沉到了谷底。
這位高橋老師在學校很沒存在感,為什麼赤鳶要這樣想呢?
因為她今天才看清楚高橋老師真正的長相,高橋老師是深度近視,年紀看上去輕,身高莫約一米八,體型應該說得上是結實勻稱,五官還算端正,若不是那副厚得不能再厚的眼鏡煞了風景,他應該還算是位看上去長相還不錯的班主任。
“咳。”高橋老師清了清喉嚨後開口說到:“切原同學,如果你今天不是逃走,老師也不會突然決定來上門來拜訪你的父母。”
“對不起老師,我錯了。”切原赤鳶乖乖的垂頭認罪。
高橋老師聞言,一掌拍在切原家的紅木餐桌上:“切原同學,你可否知罪。”
“我知罪,我知罪。”她連連認錯道歉,露出痛苦的表情來表示自己的誠意。
“高橋老師,我們家小鳶到底在學校發生什麼事情了?”切原母親到現在還毫不知情。
“切原同學最近學習成績的確是進步了不少。”高橋瞄了眼一直垂著頭的切原赤鳶,很義氣的沒一語揭穿:“但是……”話又轉入險峻地帶:“破壞能力卻大大提高了很多。”
“破壞能力?”切原父親顯然不是很懂高橋老師話中的意思。
“前不久……”高橋老師說著學了下切原赤鳶當時將桌子拍壞的場面和動作:“就這樣一拳下去……”說的那是欲哭無淚:“課桌就很可憐的出現了一條裂縫。”
“……”切原母親驚愕的看著切原赤鳶:“小鳶,真有此事。”
切原父親則滿臉的不敢相信:“我們家赤鳶是女兒啊女兒。”哪來得那麼大力氣,又不是男生。
“真的不是我力氣大……”而是那張課桌太脆弱了,赤鳶忙著在心裡辯解。
“老師,赤鳶是不是又在學校裡闖禍了?”切原母親下意識的詢問高橋老師。
高橋老師摸著下顎,眼鏡逆光:“今天的事情,那就更嚴重了。”
“請說無妨。”切原父親為高橋老師酌了一杯清茶,以免老師講得太激動需要潤喉。
“根據圍觀學生現場口述。”高橋老師喝了口茶,情緒明顯高漲了:“切原同學用自己的手去砸走廊的窗戶玻璃,結果還真被她砸碎了。”力氣大得簡直不可理喻。
“老師,用手去砸玻璃並不是我的本意啊!”赤鳶急忙解釋。
對著切原赤鳶做出了個消聲的動作,高橋老師扯動嘴唇:“放肆,不是你的本意難道還是我的本意不成?”沒想到一激動,瓶底眼鏡從鼻樑上掉落。
切原赤鳶望著高橋老師摘去眼鏡的模樣後,腦袋立即罷工,雙眼明顯呆滯——原來,她的班主任,是個帥哥啊?!
高橋是位挺不錯的老師,批評歸批評,表揚歸表揚,家訪結束後,還特意請切原父母不要特地為此打罵孩子。
他站在切原家家門口,對著裡屋的切原夫妻行禮節:“在貴府打擾多時,先告辭了。”
切原母親一把將赤鳶推出門外:“你這孩子真是的,還不快去送送老師。”
默然,切原赤鳶乖乖穿上鞋子,對著老師:“高橋老師,我送你到車站。”
“那就有勞切原同學了。”高橋露出可掬的微笑。
赤鳶將頭轉向別處:“不客氣,老師。”於是腦子裡幻想著那種不倫不類師生情誼:“……”看來她真的是腦殘了!
夏夜的微風帶著海的味道吹拂著兩鬢的髮絲,赤鳶和高橋老師一路上沒有交談,連陣勢都是老師在前,她在後。
走了一段路後,車站就在不遠處,高橋老師止住腳步側著身看著赤鳶:“切原同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