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只有這一次。”下不為例。
可是現實遠遠大於幻想,望著一路向上蔓延的陡峭階梯,切原赤鳶臉部開始僵硬:“……”這座寺廟的位置,她目測結果就是——肯定比沖繩島那座寺廟還要建的高。
“我都說,來這裡不是玩的。”丸井蹲□綁緊了鞋帶:“赤鳶,你還是在原地等我好了。”寺廟臺階陡峭,海拔頗高。
“不要。”赤鳶果斷回絕:“來都來了,怎麼能逃避。”撩起制服袖管,帶著副準備上戰場血拼計程車氣。
“不不不!”丸井立刻出言想要打消赤鳶的念頭:“在這種事上可以逃避。”他初次攀登這座寺廟的時候都累的喘不過氣,赤鳶就更不用說了:“今天不登了,我送你回家。”
遺憾的是,切原赤鳶這人玩心重,之前就說過了,她喜歡和別人對著幹,別人越不允許的事情,她就越要做,待嚐到苦頭了,她就婆娑掉淚,喊天喊地,喊爹喊娘,口口聲聲說自己怨,自己倒黴。其實是自己不消停。
什麼樣的女人最可怕?笑得傻兮兮的女人最可怕,別看她笑的傻,其實一肚子黑水……
切原赤鳶就是這樣的人,這會兒,她埋頭衰叫:“我腳痠。”看起來楚楚可憐,令人疼惜。
沒辦法,內心酷似棉花糖柔軟的丸井文太只能原路折返,跑到她面前,露出擔心的神色:“怎麼辦?”
“丸井,你不用管我了。”赤鳶垂下頭越說越可憐。
“我怎麼可能會丟下你不管呢?”他說過,他會陪著她的。
切原赤鳶還有個優點,就是學得快,用得快,看過季樂那裝出來的無辜眼神後,她就立馬把這計量套用在了此地:“可是我走不動了,一步路都走不動。”
只不過,毫不知情的丸井傻傻的背對著赤鳶蹲□:“上來,我揹你。”說什麼也不能丟她一個人在這裡傻坐著。
於是,感動滿懷的赤鳶縱身一躍,跳到了丸井的背上:“唔,丸井,你真是個好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人如此貼近的姿勢讓丸井血壓飆升,甚至能感覺到赤鳶在他耳邊換氣:“……”
沉默許久,赤鳶語調慵懶:“丸井,你為什麼要拼命的練習啊?我覺得立海大網球部已經很厲害了。”厲害到無人可比。
“沒有為什麼。”他笑著回答赤鳶的投來問題:“強者不是天生的。”強者是磨練出來的。
“原來是這樣……”赤鳶笑意滿滿:“立海大會贏。”
聞聲,丸井輕微扯動嘴唇:“我們約會吧,切原赤鳶。”
Home made 091
萬物歸於寂靜,連耳邊的風聲也變的朦朧。
丸井的話語像迴音那般衝擊著赤鳶的耳膜:“我們約會吧,切原赤鳶。”
趴在丸井背上的赤鳶愣是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會贏下D2這場比賽的。”微風輕輕拂過丸井的紅色髮絲,讓他更顯陽光氣質,他輕抿嘴唇:“一定……”他不想讓自己最後的國三抱有任何遺憾,包括對切原赤鳶的感情。
沉默半晌,赤鳶雙手手肘輕輕抵著丸井寬厚的背脊,心跳從急速逐漸歸於平靜,她慢慢的登地而下,離開了丸井,背對著他,墨綠色的眼瞳落在遠方的神奈川的海面上。
“果然不行呢。”丸井強顏歡笑,望著赤鳶這種姿勢,他便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切原赤鳶開始朝山下走去,一步一個臺階,一步,兩步,三步,隨後不再前行,默默的停在了原地。
空氣凝固,丸井文太垂下眼瞼看著向下蔓延的臺階:“當我沒說過。”他現在即尷尬又糾結,不知如何是好。
“贏了比賽再說。”赤鳶蹲□,坐在階梯上,雙手拖著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