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靈魂,存在和消失都不成定數。
凝視著赤鳶思想鬥爭的樣子,季樂抿唇:“別再傻了,現在的感情,只是玩玩的而已。”說的輕浮,冷血。
“那不是玩。”迎向季樂那深不可測的黑眸,赤鳶滿臉堅持:“我對蓮二……是認真的。”直到現在,她終於可以確定這份飄忽不定的感情,只是礙著身份,沒有付出的太多太多。
眸子閃過冷光,季樂顯得不悅:“我對學姐,也是認真的。”語氣肅冷下來,稱述著一個幾日都不願承認的事實,他對她一見鍾情了。
“你在亂說什麼啊?”赤鳶皺起眉,下意識的看著周圍人來人往。
“上一句不加標點符號也絕對不會超過十個字的話,還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嗎?”想到他喜歡的女生從開始眼睛裡就沒有他的時候,不免讓季樂心頭一陣火,怎麼都不得舒坦安寧。
赤鳶別過視線,垂下眼瞼開口:“我們可不可以不要討論這種事情。”一談到這種事情,她心情就變得煩躁不安。
季樂審視著赤鳶許久許久後才頷首:“好。”唇角隱隱淡出笑意,一個月的生活才剛剛開始,現在赤鳶不接受他,沒關係,他可以慢慢的來,季樂不相信赤鳶能抵得過他的冷熱夾攻,用情至深。
“你一個人在那裡呆呆痴笑幹嗎?”看見傻笑的季樂,赤鳶忍不住出聲:“採購完了就快回家,我餓了。”說完,赤鳶推車往收銀臺方向走去。
“是是。”收斂起微笑,看著赤鳶的背影,她或許不知道,季樂正在朝她撒下,一張專門捕捉她而編織的天羅地網。
* * *
要抓住男人的胃,就必須得抓住男人的心。
這種手段在女人倒追男人的時候屢試不爽。
但——
到了季樂靖幸這裡則演變成了和諧切原赤也的最佳妙招。
切原赤也盯著被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再看看正在廚房忙碌的季樂,他鬱結了:“姐姐,這傢伙做的菜真的能吃嗎?”
“嗯。”赤鳶頷首,端起飯碗拔了幾口飯:“能吃。”上午她就親身做過實驗了:“季樂雖然彆扭,但也沒道理害我們。”把我們照顧的不好,切原母上自然會替他們倆姐弟出頭:“所以不用擔心。”
“真的?”切原赤也還是滿臉的不相信,撇著嘴,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咀嚼了數下後,墨綠眸子閃出明亮:“好吃……”不嫩不老,正正好好,口感十分微妙。
聞言,赤鳶橫了他一個白眼:“一頓晚餐就把你搞定了不成?”
他從細嚼慢嚥變成了狼吞虎嚥,塞滿食物的嘴發音不清無規律:“你不是說那傢伙沒道理害我們的嗎?”進食太快的他似乎噎到了,切原赤也拎起餐桌上的水壺倒了杯水,涼水滑過喉嚨也順勢帶走了哽咽的感覺:“既然那傢伙不害我們,我也沒必要對他有太大的敵意。”
原本右手食指輕巧的檯面的赤鳶,改成了拍桌:“赤也,你胳膊肘往外拐?”做為親姐弟,他們不應該站在同一陣線,一起面對敵人的嗎?
被拍桌面響聲一下煞到的切原赤也,感覺背脊發涼:“好了好了,我們是姐弟,我胳膊肘當然向著你啦。”但是,有過節的是季樂和赤鳶,和他切原赤也又有什麼直接關係?
“味道怎麼樣?”這時,季樂繫著圍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馬馬虎虎。”將餐桌上的食物數額掃過一遍後,赤鳶下了結論:“差強人意。”
“噢……”應聲,季樂將黑眸鎖在了切原赤也身上。
切原赤也察覺到了季樂投來的眼神後,又看了看對座面如灰碳的赤鳶,他強硬擠出微笑:“我覺得……味道已經很好了。”
果不其然,切原赤也話剛說完,就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