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赤鳶,是不是開始想了解我了?”
“沒有。”切原赤鳶不急不慢的否認,攤攤手:“我覺得你只是產生錯覺了而已。”
“什麼錯覺?”聞言,感到十分疑惑的季樂看著赤鳶。
清了清喉嚨,赤鳶將她剛才結論告訴了季樂:“我覺得,只是因為綠山國中的女生被你看膩了,所以你才會對外校的女生感到如此新鮮。”把話說白了,季樂對她的情感,就是三分鐘熱度。
季樂拉下臉,黑眸冷峻:“赤鳶,你認為我對你的感情是一時衝動?”若是一時衝動,他為何在回到琦玉縣的時候就開始變得茶飯不思,日夜不安?
很顯然,他並不是一時衝動,季樂承認,雖然一見鍾情的感情讓人覺得很荒謬絕倫,但是這份感情確實存在過,不僅是存在過,當再次看見赤鳶的時候,感情已經由淺轉深,讓他逃不得,避不得,所以他現在才會站在她的面前,無論赤鳶喜歡的另有其人,季樂都會以行動來證明——他對她的喜歡。
被季樂灼熱的視線盯得雙頰發燙的赤鳶側過頭,看向別處:“好了,我總結完了,所以……以後我不想再和一個弟弟級的人談論感情。”
“……”卡在喉嚨的話,因她的態度斬釘截鐵又重新被他吞了回去。
赤鳶越過季樂,悄然邁步。
季樂悶聲不響的伸手再次拉住了赤鳶:“不想談論?那我不說,但我會用行動來表示的。”
整日整夜,腦海裡全是她的身影擾亂了他煙花繚繞的夢境,慢慢的,只有她,只想著她,只想看著她。
甩開了季樂的手,切原赤鳶有股厭惡湧上心頭:“不要碰我。”
季樂鉗住了赤鳶的纖細的左手臂,是最誠懇的索求:“給我一個機會。”
“不想。”赤鳶加以回絕:“我不會給你任何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時間彷彿靜止,任彼此的呼吸在空氣中混餚,季樂捉著赤鳶看了許久許久。
黑眸從冷淡轉為柔和:“很晚了,先洗澡吧。”季樂扯開話題。
“你先洗。”掙扎的離開季樂的勢力範圍。
“我先洗?”重複著赤鳶口中的話語,季樂微笑:“不應該女士優先嗎?”他向來尊重女生,只尊重不粘他的女生……
“……”表情一板,說著不是理由的理由:“來者便是客,我說讓你先洗,你就必須先洗。”
來者便是客?季樂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從業餘管家晉升到切原家的客人,這落差也未免太大了吧?
看著赤鳶那張霎時可愛的倔強表情,季樂認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 *
赤鳶在客廳渡來渡去,已有數十分鐘了,第一個夜晚還沒有度過,她就已經變得神經緊繃,心事重重了。
無意間,視線落在玄關處,腳步不自覺的往那邊移動——她想逃,對,她得逃,必須逃,如果繼續留在這裡和季樂磨時間,赤鳶恐怕會變成神經病的。
不知是天無情還是人有意,偏偏在赤鳶快要穿好鞋子的時候,季樂低迷的聲音從盥洗室傳來:“赤鳶……”
剛握上門把的手下意識的縮了回來,赤鳶顏上閃過緊張:“什麼事?”
“盥洗室內沒有肥皂,可以幫我拿一下嗎?”季樂的聲音隔著門從盥洗室內傳來。
切原赤鳶臉色灰暗,無奈只得脫掉鞋子,渡到儲物櫃拿了塊肥皂:“洗個澡,東西都不準備齊全!”內心低咒。
來到盥洗室門前,原本想開門進入的赤鳶瞧見磨砂玻璃後的那道人影時,她愣住了:“……”對了,怎麼能忘記在盥洗室的不是媽媽也不是赤也,而是一個活生生的外人呢?
莫約半個世紀後,盥洗室內的人終於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