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很微妙,有些自豪,有些不安。
* * *
在眾目睽睽之下,乍然出現的柳蓮二,直接走到赤鳶的面前:“小鳶,跟我來一下。”說完即走,似乎徹底無視了被赤鳶揍過的男生。
仁王吹了記口哨:“自殺女,保重。”自求多福吧。
赤鳶目瞪了一眼仁王后,還是乖乖的跟著柳蓮二離開的方向走去。
他還是一如往常,沉默不語的走在她的前面。
沒到這種時候,赤鳶總會扯點無關緊要的話來打破她和柳之間的僵硬局面:“那個……蓮二……好久不見。”見他沒說話,赤鳶又添了一句:“我們要去哪裡?”
“天台。”簡簡單單的拋下兩個字的柳蓮二沒有回頭。
突如其來的冷漠,使得赤鳶的心彷佛瞬間被抽了一鞭:“噢!”
走了好多路才來到教學部的天台,熾熱的陽光讓赤鳶仰頭朝天望去,今天的天氣晴朗,天高無雲,讓空氣都變得新鮮無比。
柳突然停步轉過身,赤鳶差點撞進他懷裡,他的吐字勻速平穩:“小鳶,你知道剛才在做什麼嗎?”
“嗯嗯,揍了一個人。”她摸摸鼻子,好似事不關已。
柳蓮二原地愣了一秒便沉下臉:“我希望你清楚的認知,這裡不是校外。”光明正大的在學校裡幹架,是種不明智的選擇。
“在校外就可以了嗎?”果不其然,赤鳶自行解讀柳蓮二上述的話——認為,只要不是在學校,在哪打架都沒關係。
“在校外更不能。”平靜似水的口氣裡摻著警告與不準。
赤鳶眉頭一皺:“幹嗎要用這種口氣。”眼瞳不屈不撓的迎向柳:“把我說的好似不良學生那樣。”
柳看著她,就只是望著她,沒有生氣,沒有高興。
末了,柳嘆氣,原本冷峻的栗色眸子終放柔:“我是擔心你。”他不知道曾經對她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語。
她露出不甘示弱的神情:“我覺得,我有能力可以保護自己。”她並不是溫室裡的花朵,需要有人在旁邊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呵護。
“你就不能像其他的女生一樣嗎?”伸出雙手將赤鳶拉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她,他的下顎輕輕抵著她頭頂的髮絲。
“其他女生?”聞聲,赤鳶胸口泛酸,她不解。
曾幾何時,柳蓮二希望切原赤鳶能像其他女生那樣,對他撒嬌,對他示弱。
可是現在,為什麼柳覺得,他和赤鳶彼此的角色亂入了?
“哎。”他沉重嘆氣並搖頭:“我沒有別的意思。”
賭氣似的推開柳蓮二:“我醜話先說在前面,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的。”此時,微風拂過,赤鳶的黑色髮絲在風中搖曳飛揚。
“我知道。”他的回答,依舊風輕雲淡。
“就算是蓮二也一樣。”赤鳶定在原地。
“我知道。”柳頷首,審視著赤鳶潔白無暇的臉。
“你不知道……”切原赤鳶垂下頭,悶聲:“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切原赤鳶,不知道她的靈魂來自異世界,不知道她只是這裡的一個代替品。
是不是錯覺……她的表情好像……有那麼點苦澀……聊天的內容過於傷感嗎?到底是哪個環節除了差錯?
“小鳶?”懷疑著赤鳶哪裡不對勁的柳蓮二邁步來到赤鳶身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反覆無常的她。
“我很好,並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赤鳶推開柳的動作有些粗魯,口氣裡莫名的摻著氣話。
柳細細的看著赤鳶,不知道她在為什麼事情而生氣:“小鳶,如果我之前有說錯什麼話,那真的很抱歉。”在他和她之間,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