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有報仇的機會,一命換一命,說不定可以換兩命三命,就看你的決心和手段了。”
張景和心裡明白不是這麼回事,但此時此刻卻無從辯駁,她咬著牙只提了一個要求:“好,我去!不過不要說是我存心不良,挑撥離間,就說我是賠禮的添頭,先送過去表示誠意……”
辛老么仔細想了想,這倒是可以,打消對方的戒心,藉機讓張景和潛伏在和平坊站,當內應,搞破壞,一本萬利,這買賣可以做。問題是,如果被對方發覺,會不會影響到雙方的談判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許礪,想聽聽他的看法。
嘴長在張景和身上,怎麼說誰都無法控制,許礪沉吟片刻,斟酌說:“要麼乾脆不送過去,送過去的話還是照她的說法,對我們,對她,都比較有利。”
張景和鬆了口氣,她知道許礪是匪幫的“智囊”,他的意見極有分量,就算不能改變辛老么的主意,能爭取到對自己比較有利的局面也是好的,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如果落下“挑撥”的口實,當日在超市庫房裡開第一槍救了自己的那個男人,過後在站臺上遙遙望著自己的那個男人,會毫不猶豫辣手摧花,置她於死地。
解決了大方向,隨之而來的問題是,派誰去當這個“說客”歐陽泉不善言辭,許礪倒是伶牙俐齒,但沒有十足的把握,辛老么不能讓他去冒險。三人合計了幾句,決定讓“鬍子”充當使者,帶上一封書信,押送張景和去往和平坊站,與對方先接觸起來,最好是書信來書信去,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拖得越久越好。
“鬍子”本名胡鏞,是辛老么的遠房親戚,不甘心在老家種田,“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年辛苦到頭,只能圖個溫飽,聽說辛老么在泗水城混得不錯,事先招呼都沒打一個,搭了火車就來投奔他。看在親戚的份上,辛老么心一軟收下了他,沒安排什麼正經活,先留在手邊打打雜。胡鏞雖然是個“莊稼漢”,人不算蠢笨,頗有幾分眼色,看個門值個夜什麼的,任勞任怨,從來沒出過錯,這次派個人去送信,辛老么第一個想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