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的歸來如定海神針,將不安的氛圍一掃空,城主一脈的勢力不用去說他,有了主心骨,連腰板都硬了幾分,褚戈和陸葳下意識鬆了口氣,寄希望他能拿出個主張來,解決眼下的難題。[看本書請到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魏十七在赤星城和東溟城走了一遍,走馬觀‘花’,看了個大概。千萬年來,每當末日降臨,人心所想大抵相仿,修士與凡人並沒有太大差別,他能夠設想已經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一切,求生,絕望,失控,墮落,瘋狂,一步步滑落深淵,黑暗的世界和黑暗中的人‘性’光芒,然後從廢墟中重新開始新一輪的輪迴。
還能有點新奇的東西嗎?
心血不斷來‘潮’,不詳的預感愈來愈強烈,天地發出最嚴厲的警告,魏十七長長嘆了口氣,心知留給他的時間所剩無多。
三天之後,魏十七在沉默之歌設宴,列席的賓客有阮靜,秦貞,成厚,陳素真,樸天衛,褚戈,陸葳,邱天,古齊雲,都是各方勢力的核心人物,羅剎‘女’提前將沉默之歌清場,叮囑‘女’兒們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著,切莫有失。
這一刻,東溟城平靜得就像一座“聖城”,連最桀驁不馴、無法無天的狂徒,也收斂起稜角,等待著什麼。
眾人猜測魏十七有要事宣告,關係到東溟城的未來和彼此的利益分配,沒什麼心思吃喝,酒略沾‘唇’,食不知味,妖嬈美‘女’過眼,心中都有些忐忑。天災**,暗流湧動,局勢是如此棘手,他會施以怎樣的手段,妙手回‘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習慣於放棄思考和挑戰,開始緊緊追隨魏十七的腳步?
酒過三巡,魏十七揮揮手,命羅剎‘女’把‘女’兒們都帶出去,將‘門’掩上,然後拿起筷子敲了敲桌子,道:“入我城來,守我規矩,我不在東溟城中,由秦、褚、陸、邱、古五位合議,便宜行事,很好,今後就以此為定例,不在變更。[看本書請到
褚戈與陸葳對視一眼,心知魏十七藉此時機,著手佈置後事,移‘交’權力,五方勢力強弱分明,留下了合縱連橫的機會,增加了許多變數,對崑崙派來說,佔得五分之二的席位已是極限,留下相對弱小的南蠻三宗和散修盟會,充分表達了公允和誠意,他們自然樂見其成,連樸天衛都想通了其中的關節,微微頷首。
邱天和古齊雲又驚又喜,這擺明了是將東溟城‘交’於五人共同掌管,對南蠻三宗和散修盟會來說,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分一杯羹的好機會,甚至是強勢崛起的好機會。至於成厚和陳素真二人,雖然覺得這麼做頗有些太阿倒持授人權柄的意味,但在魏十七的積威下,屁都不敢放半個。
秦貞以手支頤,神遊物外,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在眾人眼裡,她只是魏十七的傀儡,一個沒有想法,心甘情願的傀儡。然而褚戈卻看得清楚,他這個徒弟是聰明人,也是灑脫人,東溟城對她來說比不上魏十七的一個微笑,她刻意選擇置身事外,正是不願沉溺太深,以至於無法脫身。
阮靜眼珠滴溜溜轉,瞧瞧這個,瞅瞅那個,覺得十分有趣
。早在魏十七把“櫃坊”‘交’由“董事會”掌管時,她就猜到這樣的嘗試遲早有一天會推向整個東溟城,一人獨斷的時代終將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合議,是表態,是‘交’換,是妥協,魏十七將是最後的獨裁者。
魏十七道:“末日已經降臨,地裂,星隕,海嘯,汴梁和洛陽都毀了,中原死難無數,許朝完了,下一個也許就會輪到東溟城。不過東溟城不同於汴梁和洛陽,這座城池是‘洞’天至寶瀑流劍幻化而生的鬼城,當年太一宗滅‘門’一戰,瀑流劍在楚天佑手中受損,劍內‘洞’天亦殘留無多,這些年得地脈之氣滋養,盡復舊觀,亦足以護佑天下修士。”
眾人身處東溟城多年,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