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我什麼都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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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又是那麼空曠了。
聽不見,也說不出話。
她的頭重重的,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閃過,如星芒般。
一點一點,她抓住了他的衣袍。
他卻抱著另一個女人,要她滾開。
她是一個又聾又啞的廢物。
……
阡陌只是想靜靜地睡上一覺,可是卻有越來越多的人都圍了過來,吵得她不得安寧。
走開,你們快走開!
阡陌想趕走他們,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腦海中只是浮現了一個又一個或熟悉或陌生的影子:阿四哥哥,師父,洛燕回,傻蛋……
也許,她是快死了吧。
……
遠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蘇洸燁正在車中慵懶地品著酒,可是馬車卻突然停住了。
“少爺,前方有個乞丐趴在地上擋住路了,好像,沒命了。”
“哦?”蘇洸燁嘆了口氣,“下去瞧瞧吧。”
一下馬車,就見到車下衣衫襤褸的乞丐了,趴在地上,像是快死了一般。
剎那間,乞丐手腕上的銀鈴卻把他的眼光吸引住了,久久也移不開眸子。
那不是……?
不可能!
蘇洸燁有些難以置信,他顫抖地將乞丐託了起來,入目卻是一張平凡無奇,黝黑的面容。
還好。
蘇洸燁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可是當那雙眼睛緩緩睜開的時候,空氣彷彿都在此刻凝固了——
一雙茶色的眸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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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
“你怎麼成了這幅狼狽的樣子?”
蘇洸燁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煞有介事地看著她。
阡陌早已經摘下了人皮面具,只是懨懨的靠在榻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可以讀懂唇語,那時還是當年師父逼著她學的,說什麼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是用上了。
簡直就是諷刺!
蘇洸燁將手掌攤開在她的面前,“你想說什麼就寫下來吧。”
阡陌斜睨了他一眼,伸出手一筆一畫地寫道:“奸人所害,又聾又啞。”
“怎麼會這樣?”他放下了茶杯,終於有些正經地樣子了。
“不知道。”阡陌又緩緩寫下。
“沒事,”蘇洸燁安慰她,“本少爺有的就是銀子,保證把你治好!”
阡陌想說什麼,只是嘴唇動了動,又拉過他的手掌,手指有些顫抖地寫道:“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
他問她什麼沒有了。
應該什麼都沒有了吧……
阡陌索性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只是覺得心裡空洞洞的,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說不出來,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此時無聲好像並不是一種悲哀,而是一種逃避,一種隱藏。
她不要去找洛燕回了,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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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蘇府
“大夫,她還有救嗎?”蘇洸燁難得對她的病情那麼上心。
大夫捋了捋鬍鬚,神色有些遲疑,“姑娘並無大礙,只是恐怕中了巫術。”
“巫術?”
“是,這巫術失傳已久,不知這姑娘是怎麼染上的。”
“那可有解法?”
“這巫術甚為詭異,恐怕需要施術之人親自來解,方能奏效。”
……
阡陌本來躺在床上就有些抑鬱,聽到這句話時不禁用手抓緊了被子,一點一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