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鏡置若罔聞
香梅看著謝無鏡一如往常般溫和地扶織愉坐下、為她整理衣裙、為她佈菜。
而織愉如同一樽雕刻出來的精緻木偶,在謝無鏡的牽引下,才會做出動作。
香梅慌亂不已:“夫人她還活……”
謝無鏡倏然掃她一眼,視線冷得能將她凍結,“你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謝無鏡叫織愉“李織”不是錯字。
織愉說謝無鏡幾乎沒可能叫她織愉,就是因為謝無鏡私下裡要麼叫她李織愉,要麼叫她李織,幾乎不會無緣無故叫她織愉~
為她佈局
香梅渾身一震,連忙打嘴認錯。
她見過被人煉製的傀儡、見過儲存完好的行屍。
那些已經亡故的人就如此刻的夫人一般,一舉一動毫無生氣。
香梅低著頭不敢再看,害怕細看下去,夫人會與那些死人的模樣完全重疊。
卻聽謝無鏡問:“鍾瑩死了嗎?”
香梅抹淚,竭力保持冷靜:“仙尊沒有吩咐,我等不敢隨意處置她。”
謝無鏡:“去問問她,對於謝世絮的謀劃,她知道多少。”
香梅怔然:“謝世絮?”
此名對於當世很多修士來說,或許陌生。
但對於瞭解許多秘聞的奉仙族來說,如雷貫耳——這是神族時期應龍之名。
可是應龍已死,謝世絮會是同名嗎?
香梅暗暗揣測,不敢多問。
謝無鏡說問問鍾瑩,也不會是簡單地“問一問”,而是不擇手段也要問出結果的問。
香梅領命告退。
她向院外走,聽見身後響起動靜。
是謝無鏡拿起筷子,為織愉夾菜,時不時指一樣,問織愉吃不吃。
織愉沒有回應。
謝無鏡表現得她好像只是生病了沒胃口,放下筷子哄她:“那就等你身子好些了再吃。”
香梅禁不住驚愕地回頭瞥了眼。
竟見謝無鏡扶織愉站了起來,牽起她的手,在院裡散步。
可織愉木然跟隨的模樣,令香梅不敢多看。
香梅慌亂得逃跑似的跑走去傳達謝無鏡命令。
無塵院中。
謝無鏡領著織愉走了一刻,將她安頓在菩提樹下落座。
他手輕按她的肩膀,神氣在她體內執行一週,檢查她的身體狀況。
她的身體仍舊沒有異常,只是魂息又變得比昨日微弱了些許。
謝無鏡眉頭微緊,思忖再三,運功冒險探她魂識。
魂識被探,稍有差池,輕則痴傻,重則身亡。
謝無鏡神氣化作細流,小心翼翼侵入她的體內,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
然而侵入靈府卻發現,她的魂識已空空如也。
她沒了魂。
謝無鏡收斂神氣,靜靜凝望她。
無塵院中,倏然間生出一股化不開的陰沉。
任陽光明媚,灑滿院落,也驅不散此處的寒意。
唯有風拂過織愉身邊,步搖輕晃,才會發出一點點聲響。
良久。
謝無鏡將她抱入懷中,輕輕吻她的額角,“我會將你找回來的,別怕,再等一等……”
他嗓音溫和,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