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上門來,她應該珍惜。
織愉翻過身抱住睡姿放鬆的謝無鏡。
緊接著,她感到謝無鏡的手放在她後背,輕輕拍撫。
可能是以為她做噩夢了。
*
深夜,乾元山下城中一處樓內。
幾名修士頗為不安。
“祝凡,仇鴻,姜銘死了。難道謝無鏡已經查出十八年前是他們偷襲了他?那我們……”
“不要自亂陣腳。別忘了昊均今日說過,謝無鏡已向他承諾,不會追究十八年前的事。”
“謝無鏡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蕩正派,不屑陰謀詭計。想來他不會故意透過昊均來騙我們。”
“更何況乾元宗的人在他們三個的房裡,發現了妖氣。”
“看他們身上的傷,應是一隻修為不低於合體期的鳥妖。陵華秘境將開,時值大典,那些妖魔都在蠢蠢欲動。”
有人嘆氣:
“謝無鏡沒主持大典,當天就死了三名長老。今日罵他的那些人,明日恐怕又要信奉依賴他、去堯光仙府門口求他出來主持大典了。”
*
翌日清晨。
“仙尊不在的十八年,那些妖魔蠢蠢欲動,如今竟敢殺到咱們眼皮底下來了。”
“昊均道尊雖德高望重,但到底不如仙尊能夠威懾那些妖魔。”
“死去的三位乾元宗長老,皆是在各自的洞府被啃食得血肉模糊、只剩頭顱尚能辨出人樣,可見那妖有多麼囂張。”
“大典不能沒有仙尊坐鎮,我等不能沒有仙尊啊!”
“仙尊夫人抱恙,仙尊才這般陪她。我願親自為夫人診治陪護,請仙尊出山主持大典。”
來自各方的修士一大早趕到堯光仙府門口,懇請仙尊出面。
誰知堯光仙府周圍佈下禁制,不許任何人靠近。
從前仙尊心懷蒼生,平易近人,從未隔絕過堯光仙府。如今這般,定是惱了。
眾人登時慌亂,立刻跑去找乾元宗掌門楊平山,請他代大家請出仙尊。
織愉睡醒,發現謝無鏡不在,聽香梅繪聲繪色地說了這些事。
“乾元宗掌門特意帶了譚十方、韓禮兩位長老前來賠罪,當眾鞭教訓。一些昨日暗罵仙尊的人也來負荊請罪……”
“還有一色林的林主,她是靈雲界有名的醫修,也來關心夫人身體,請纓陪護夫人。”
“不過他們都被仙尊拒了,連仙府山門都沒能靠近。仙尊不讓他們打擾夫人,他們又求了一番,跪著不走,仙尊才無奈去主持大典。”
織愉吃著早膳,心想謝無鏡才不無奈。
恐怕他昨天就算好了今天會有人來請他,所以悠閒地和她去玩了一天。
不過聽到這些人吃癟,她就高興,笑得眼睛眯成細細彎月。
香梅觀察她的神色,突然有些遲疑,“只是……”
香梅一露出這種表情,織愉就知道,她又要說八卦了,“你直說就是。”
香梅果然道:“這些事和南海公主無關,不知為何,誰來找都有她陪著。您現在是仙尊夫人,她堂堂南海國公主,難不成真打算給仙尊做爐鼎?她怎麼有臉!”
香梅平時安靜又本分,可一提到有人要威脅她的仙尊夫人之位,就容易激動。
織愉:“人家未必是這個意思。”
織愉對南海公主沒有惡感。
在未來所有人都將謝無鏡踩入泥潭時,只有南海公主始終如一地對待謝無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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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無鏡沒那個情竅,只會報復。
劇情裡折磨她的時候,還對她……
織愉無語地抿了抿唇,不欲細細回想,叫香梅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