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舊傷難愈,龍身也不完整,泡一次傷一次,著實苦了你了。”
“與其直接殺了她解恨,不如拿她當爐鼎解決麻煩,如此才是利益最大化。嗯……我怎麼沒想到。”
“喂,我說你到底是不是這麼想的,你倒是說句話……”
魔太祖終於開口,“與你何干。”
聽在它耳裡,這四個字自動變成了:
關你屁事。
*
織愉回到香蕪院。
香杏溫著驅寒湯已等她半天了。
織愉要喝湯時才察覺,她喉間癢痛竟然又好了許多。
而方才,她只是接近過魔太祖。
織愉瞭然地笑起來,沒再喝湯。
正要回屋休息一會兒,柳別鴻前來,問道:“魔太祖答應幫你了嗎,你看上去心情不錯。”
織愉壓壓嘴角:“我哪有心情不錯。你的事忙完了嗎?”
即便不笑,還是能看出她眸中有愉悅之色。柳別鴻沒拆穿她,“暫時可以休息一會兒,我特地抽空趕回來告訴你,魔太祖比我們想得更深謀遠慮。”
織愉回院中石桌坐下,疑惑地“嗯?”了一聲,洗耳恭聽。
柳別鴻在她對面坐下,“我去魔軍駐營與戰雲霄協商事務,碰到了李隨風。他竟然暢通無阻地入了駐地。”
“我問了戰雲霄,才得知,原來早在你說南海國主杳無音信、提到天諭時,魔太祖讓戰雲霄派南海國附近魔軍去調查,就已經吩咐過他留意天諭。”
“李隨風正是被調查天諭的那幫暗軍救下,得了魔太祖指示,才特意趕來桑澤城投靠魔太祖,向魔族彙報有關他所接觸到的天諭的一切詳情。”
織愉訝然,轉念又覺得不足為奇。
謝無鏡做事素來是這種風格——看似只走了一步,實則已掌握十步。
柳別鴻:“作為從天諭手中活下來的人,李隨風對天諭的瞭解可能比我們還多。可惜魔軍不允許我旁聽。”
他問織愉:“所以你和魔太祖商談,到底是何結果?”
織愉:“他會對付天諭,但不一定救人。”
只要不讓天諭牽連到織愉與自身,柳別鴻已經滿意,“你保南海國主一家多活了大半年,已是仁至義盡。”
若無織愉,南海國早在天命盟掌權初期就被瓜分了。
南海國主一家,自然也會被趕盡殺絕。
“看魔太祖如何處置,隨機應變吧。”
此事說不出個結果,織愉問起今日眼熟的男人,“你可知跟隨鍾瑩的那個男人是誰?”
夢裡、過去,織愉都沒聽聞過鍾瑩身邊有那樣一個人。
從未見過的臉,她卻覺得熟悉,著實可疑。
柳別鴻:“那人?那人名叫冠南思,是趙覺庭的弟子。鍾瑩曾在趙覺庭座下修煉過一段時間,他也算是鍾瑩的師兄。”
“此人天資不凡,但與趙覺庭修道理念不同。數百年前離開乾元宗遊歷後,就再沒回來,行蹤神秘。”
“聽鍾瑩說,是趙覺庭出事後,她才聯絡上他。現在她身邊已沒有武侍,南海國上下也沒有她能用的人,她便請冠南思來暫做她的武侍,之後協助她和魔族一起監理南海國。”
織愉仍覺疑惑:
這人之前從沒出現過,按理說是無關緊要的人。
可她的直覺為何如此在意這人?
柳別鴻觀她神色有異,“怎麼了?你曾見過他?”
織愉:“我對他沒印象,卻覺得他很熟悉。”
柳別鴻也面露疑惑,想了想,道:“也許是他長得和你見過的某個人很像。冠南思之前一直在閉關,不然不可能趙覺庭出了事,他也沒出現,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