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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雲霄還想勸說織愉同他一起走。他去哪兒,她就去哪兒。相處的日子長了,也許他們就定下了。
還未開口,織愉先對他道:“太祖已經閉關了嗎?”
那日她瞧見魔太祖容貌的表情再度浮現腦海,將戰雲霄今日的衝勁澆熄一半。
戰雲霄嘴角下壓些許:“三日前,太祖回魔界當天,就入了天魔峰閉關。他此次閉關,少則兩三個月,多則……你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他了。”
胡說八道。
她死前肯定能見到他。
織愉又問:“太祖閉關那麼久,天諭的事,他不管了嗎?”
“他的手段你應當有所聽聞,他自有他的安排。”
戰雲霄道,“不過天諭此人確實不一般。聽李隨風說,他們師門是與南海國主及其近臣、鮫族精衛一同趁夜離開的南海國。結果半路就被天諭的人圍攻了。”
織愉懶懶地趴在桌上,示意戰雲霄接著說。
“對方人數不多,修為也不算頂尖,但個個功法詭譎,佈陣強悍,似乎皆得神族傳承。李隨風師門及南海國的人——”
戰雲霄的話戛然而止,歪著頭,趴在桌上與她對視,“你總從我這兒打探訊息,不給我一點報酬嗎?”
織愉:“待會兒請你吃早膳。”
戰雲霄:“你吃的都是靈雲界的靈食,我如何吃得了。”
他指指自己的臉,“你親我一下,如何?”
織愉靜靜地注視他,滿臉寫著:你覺得可能嗎?
戰雲霄:“為何你對魔太祖就可以那般親近?”
話音落,織愉沒什麼反應,他自己反倒怔住。
從前他認定她與魔太祖絕無可能,故而從不會說這種拈酸吃醋的話。
現在,是他再也無法否認,她和魔太祖的說不清道不明瞭嗎?
他頗為走神。
織愉語調輕快俏皮:“那日你帶走你六妹,留我和太祖說話,我十分感激。你這段時間對我多有照顧,多有幫助,我都銘記在心。若挾恩要我親你一下,或許我會考慮。”
戰雲霄的尊嚴,絕不容許他接受這種“恩情”帶來的妥協。
他不滿地輕瞪她一眼,“你真是狡猾。”
織愉:“我可沒拒絕你,狡猾什麼?”
她頗為得意,眉眼笑得如彎月,眼睛裡亮晶晶的。
讓他突然想如在魔界時那樣,她不親他,他就去親她。
可腦海中忽然閃過魔太祖那張臉,他頓時心下一沉。
戰雲霄閉眼扶額,妥協地接著道:“李隨風師門及南海國的人,全員戰敗。對方只想留下南海國主一家四口,除他們之外的人,都被殺了。”
當時情況之慘烈可以想象。
天諭當真狠毒。
織愉嘆息。
戰雲霄:“李隨風及其師父孟樞被及時救下。孟樞為護李隨風中毒傷重,昏迷不醒,被太祖的人接去醫治。李隨風則被安排來投靠太祖。”
“據李隨風說,天諭派來的人襲擊他們時,有一男子從天而降,宛若天神。那群襲擊他們的人,都尊稱其為天諭。”
“那人還說了一段話——奉天之命,行天之……”
織愉喃喃:“奉天之命,行天之道,吾乃天諭。”
這是天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