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踹遠,跟著織愉離開。
走出一段路,徹底看不見守心齋弟子們了。
織愉身心一鬆,瞬間渾身發軟地扶住一棵樹,“香梅,怎麼辦,我闖禍了。”
香梅不解:“夫人闖什麼禍了?”
“我……他……”
織愉指指自己,又指指守心齋弟子們的方向。
她剛剛實在是太生氣了。
生氣上頭動了手,中途清醒過來已經下不來臺了,只能教訓完那人再說。
天知道她在教訓他的過程中,滿腦子都在想:天吶,他爹要是看到兒子被她揍成這樣,得對謝無鏡發多大的瘋啊。
謝無鏡,真是對不住嗚嗚嗚。
香梅仍舊不能理解:“夫人是指教訓了守心齋副齋主的兒子嗎?這怎麼能算闖禍,是他先對夫人不敬。”
“你不懂……”
織愉很懂,“我母妃在世時,我是父皇最寵愛的孩子。那時我狠狠教訓了一名大臣的兒子,結果如父皇那般寵愛我的人,還是罰我禁足三個月,打了我的掌心。事後我母妃告訴我,我父皇也很為難,那人的父親是朝中重臣……”
香梅皺眉:“那是夫人的父皇不對。”
織愉:“……算了。”
傻香梅,她命定的狗腿子,肯定不管她幹什麼都覺得她對,說不通的。
香梅勸慰她:“夫人別怕,仙尊肯定不會像你父皇那樣的。”
“我還覺得夫人太仁慈了呢。只是打了他幾巴掌,踹了他幾腳。夫人應該廢了他的靈竅,抽了他的靈脈,叫他再也不能修道。再不濟,也要叫他躺上一年半載,讓他進不了這次的陵華秘境。”
香梅一臉理所當然地建議。
織愉聽得目瞪口呆。
到底你是惡毒女配,還是我是惡毒女配?
她擺擺手,不欲再說。
身心疲憊,沒心思再找兇獸。
香梅也說這裡沒什麼合適的兇獸了,同她回堯光仙府。
天色已晚。
織愉像犯了錯的孩子,等謝無鏡回來。
等的過程格外難熬,她想了想,叫香梅準備仙梨百合蜂蜜,到廚房去。
香梅:“夫人要吃什麼,我來做吧。”
織愉捋起袖子,“不,我親自做,給謝無鏡喝的。”
香梅笑道:“夫人有心了,仙尊喝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織愉:“不,這湯喝了下火的。”
香梅無言。
她不是很能理解夫人在怕什麼。
仙梨百合湯煮起來簡單,食材全放鍋裡再加水煮就可以。
湯煮好,在爐上溫著。
香梅說可以用法術保溫。
織愉堅決不:“那樣表現不出我認錯的態度。”
香梅強調:“夫人沒犯錯。”
織愉不聽。
她盯著爐上火焰,想了想,伸手碰了下滾燙的鍋。
白嫩的手指立刻紅了起來,織愉疼得眼淚汪汪。
香梅連忙過來要給她治療:“夫人,您這是做什麼?”
織愉攔住她,“別,我要表現一下我的態度。”
翻譯:裝個可憐。
香梅愁眉苦臉地看了她一會兒,走出廚房,拿出玉牌,哭道:“仙尊,夫人好像要自殺。”
謝無鏡很快回來,聽香梅講了今天發生的事,去廚房,織愉正坐在爐前打盹。
謝無鏡走到她身邊,扶住她快要睡倒的身體。
她迷迷濛濛睜眼,“謝無鏡?”
“回房睡。”謝無鏡扶她起來。
織愉睡懵了,看了他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