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赤紅,雙眼遍佈血絲。這裡有他曾經的玩伴,有兒時的校友,有從小到大一起生活的鄰居。看著他們被殘忍殺害,而自己卻沒有絲毫能力去阻止。這一刻他的心,他的精神被折磨到了極限。他不再掙扎,就這麼被高高的舉著。精神奔潰,意識模糊。
“哈哈!終於認命了吧!滋味不錯吧!”魂遮月放肆的大笑。
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魂遮月的手腕。一股灼熱的彷彿能夠燃盡靈魂的力量透過手臂傳入他的身體中。靈魂中的刺痛令他下意識的想要抽回手臂,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竟然反抗不了這股力量。他定眼看去,握著他手腕的竟是獨孤那僅剩的右臂。獨孤揚起的頭顱緩緩低下。魂遮月永遠忘不了此時他所看到的一切:
那猩紅不帶一絲感**彩的雙目。那由髮根開始齊齊便紅的長髮,那如同被鮮血侵染了一般的血衣。城內一道道淒厲的魂魄升上高空開始向這裡匯聚,紛紛鑽入獨孤的身體。一道血色的火焰從獨孤的身體裡噴發而出,剎那間便將魂遮月籠罩。
“啊!!!”靈魂中傳來的劇烈疼痛令魂遮月忍不住慘叫起來。他一拳便狠狠的轟擊在獨孤身上,藉此倒飛出去,遠離了那血色火焰的包圍中。
獨孤的身體立時爆出成片的血霧,可是他卻彷彿沒有感覺到痛苦似得,依舊靜立在那裡。猩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魂遮月。森然的殺機爆發而出,如萬年的寒冰侵入骨髓。除了那魂遮月還有那與海蛇交戰的魔族修士可以勉強站立著,其他魔族修士紛紛被這突然爆發的殺機掀飛了出去,再也站不起來了。
“這是什麼火焰!居然可以傷到我?”魂遮月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魂魔族最引以為傲的便是那名為《魂魔降》的功法。修煉到極致,一念之間身體便可以虛實轉換。普通的攻擊就連碰都碰不到他們。這也是人族聖地為什麼這麼忌憚魂魔族,不想與之開戰的原因。
可是從獨孤身體內爆發而出的血色火焰卻完完全全的傷到了他,那種靈魂中傳來的刺痛感覺,他發誓再也不想嘗試第二次。
源源不斷的厲魂向獨孤這裡匯聚而來,融入這血色的火焰之中。頓時火焰更盛,炙熱的彷彿能融化靈魂般的氣浪撲面而來,魂遮月面色大變,翻手取出一杆黃色的大旗護在身前。如果獨孤清醒的話,一定會發現,這杆大旗正是那險些要了他性命的鎮魂旗。只是比起他曾經見過的那一面,這面大旗的威能更加強大,旗身上流轉著絲絲皇道氣息。就是因為這道氣息的存在,此時的血衣獨孤才沒有動手。
獨孤雖然失去了清醒的意識,可是那本能的對生死的感應卻是依舊存在的,他感覺到那面鎮魂旗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所以沒有急著動手。
斷劍空間內;老龍不住的搖頭,若不是他出手的後果太大,他早就安奈不住了。
“罪孽啊!竟然點燃了這紅蓮業火。令業魔降臨人世。魂魔族,你們該死!”老龍憤恨不已。可是當看到對方那杆鎮魂旗之時,他卻立時一呆。他狠狠的拍了下額頭,化為一條無邊無際的白色神龍,龍軀扭轉,化為一杆暗金色的長槍。
斷劍空間之外,獨孤與魂遮月彼此對視,誰也不敢率先動手。就在這時,獨孤右手指間,乾坤戒劇烈的顫動,一柄斷劍竟然強行從乾坤戒指裡鑽了出來,斷劍神光流轉,轉眼便化為一杆暗金色的長槍,落入獨孤手中。
沒錯,老龍是不能自己出手,可是他早已被人煉為兵器,以兵器之身對敵,便不會被天道所拒,也不會造成很大的後果。最重要的是,如今獨孤魔種深重,如果不讓獨孤痛快的打殺一場,將來必定**魔道,不可自拔。
長槍古樸無華,沒有任何威能顯現。非是長槍不夠厲害,而是以現在獨孤的修為還不足以催動長槍。即使如此,魂遮月手中的鎮魂旗也是一陣劇烈的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