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接奪過了小女人的手機,半是發洩那般,直接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夠了,別拿什麼所謂的通話記錄來噁心我,通話記錄你不會刪嗎?你不會作假嗎?”
安筱染又一次崩潰,“那你說,到底要怎樣,你才能相信我?要不這樣,你去電話局查一查我號碼的通話記錄,這樣總更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吧?”
“誰知道,你是不是把陸浩宇的號碼,牢牢的記在心底,然後在公用電話亭打的電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有這個習慣,也有這個前科的。當初你不就是這樣,打來電話,祝福我以後都有心無力嗎?”
安筱染徹底的崩潰了,“你這樣,我真的無話可說了。我只問你一句,我不找鵬飛來救我,我找誰來救我。我是一個女孩子啊,大半夜就那麼流落街頭嗎?”
“你找我啊,你為什麼不找我。”
歐陽凌天脫口而出,就喊出了這樣的話語。
安筱染一怔,隨即就笑了,“找你?你讓我走的,我找你,換來的就是你的羞辱,然後我還得露宿街頭,我傻啊我找你。”
“那麼偏僻的地方,我讓你走,就是讓你回頭求我的,你知不知道,你開口求我,我就答應。”他扼緊了小女人的手腕,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一字一句的說著。
安筱染仍舊在笑,似是聽了笑話那般,“你當我傻啊,你都告訴我,你會讓我付出代價,會折磨我,我還向你求救。你就忽悠我吧,什麼我開口,你就答應,你做得到嗎?你滿心都在在乎過去的事。歐陽凌天,歐陽大少爺,歐陽總裁,我不求你救我,要是真如你說的那般,我求你就答應,那我求求你,別再為難我了,折騰了一天,我很累想睡覺。還有,你有空和我這樣的糾纏,不去看看燕豔和你的孩子。”
“我不走,我就只要你。”
夜色下,男人的口中發出了狂野的低吼聲。
他丟掉了手中的快遞,將小女人打橫抱起,禁錮在了懷中,走進了別墅,丟向了大床。
夜色迷離。
小女人累得昏睡在大床上,歐陽凌天卻沒有了倦意。
他仍舊是一根根雪茄煙的抽著,每一次和她這樣親密的在一起,他心裡的那個結就越擰越死,近乎要變成了死結。
如她所說的那般,他就是鴕鳥,他不願意真相是那樣的。
他希望,一切都是美好的,這有錯嗎?
緩緩起身,他站在窗邊,向著樓下望去,就看到了那份被他丟在了地上的快遞。
鬼使神差的他下樓,將快遞拾起。
拆開了快遞,月光下,他的神色變得異常的冰冷。
濃重的哀思,瀰漫在了他的眼中。
他的手在微微的顫抖,艱難的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快遞上的那個號碼,卻不想電話直接轉到了德國方面的電話局。
電話中德語傳來,“尊敬的使用者,很抱歉通知您,由於原油大爆炸事件,東區大半住在都被焚燬,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問您是哪位,要找哪裡,我幫您做個登記,到時候交給趕赴現場救援的志願者,讓他們幫你轉達。”
“我想問,療養院在爆炸中,受到的波及大不大?”
歐陽凌天聲音顫抖的問著,他用的也是德語。
電話那頭的接線員一怔,而後聲音悲痛的回道:“很抱歉先生,療養院在爆炸中受到的衝擊最大。整個療養遠都……”
“我知道了,多謝。”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神色恍惚的站在當場。
他是萬人之上的總裁,從來都是沙發果斷的模樣,這一次卻顯得格外的失魂落魄。
他雙眸失神的站在當場,任由著秋風吹過,將手中的那份快件吹落,最後吹進了花園的泳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