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一夫多妻制這事情,她很是接受不了,蕭行遠官做得大,巴結他的人不少,當中不乏才色兼備的官家小姐。雖然小遠一直都說,此生不會有別人,可是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是沒多少的,他一個大官看厭了老婆要納妾,誰能說個不字?所以,還是再等等吧。
花田喜事裡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今天沒有客人點名讓她策劃婚宴,拿著茶盞,江心兒慢慢的品著茶,享受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樂趣。
沒品一會茶,便見一輛轎子停在了門前。蕭行遠下了轎,走進來後,第一時間便找尋她的身影。
江心兒心裡暖洋洋的,蕭行遠這點她最是喜歡,到她這裡誰也不看,直接就是尋找她。她知道花田喜事有不少姑娘喜歡蕭行遠,但到現今為止,她還沒見他對哪個稍稍假以辭色,對於這點,她是很欣慰的。
“心兒”看到她後,蕭行遠臉上習慣性露出喜悅的神色,走到她身旁坐下:“心兒,今天有空嗎?”
江心兒挑了挑眉,開了句玩笑:“蕭大人有何指教?”
蕭行遠剛要說話,此時便見一名學徒走上前來,輕輕在江心兒耳邊說了幾句話,江心兒眼眸微微一挑,看向學徒手上所指的方向。
那是一名公子,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絲繡著華麗的圖案。那衣服質地遠看也知道很好,是名貴的杭綢,細膩滑爽,飄逸生風。
她看過去時,那公子也正看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公子眼眸一亮,徑直朝江心兒走來。
“小生姓樓名玉宇,是來找此地館主的。敢問這位天仙似的姑娘,是否就是名聞天下的江館主?”
樓玉宇……江心兒眼睛眯了起來,這不是號稱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玉宇公子麼?這樓大公子生性風流,又偏好賣文弄墨,仗著寫得一手好文章,到處討好女生,俘虜了不少少女的芳心。盛傳他還與不少名ji有過交接,不知今天他專門來找她,是有什麼事情。
古時的女子都愛文人,若是寫得一手好詞的文人那更是搶手貨,不然哪有才子佳人這路稱呼。但她江心兒卻偏不受這套,因為頗為不齒此人的風流濫情,因此微微別開了臉道:“小女子正是江心兒,可當不起那聞名天下之稱,更稱不上什麼天仙般容貌,樓公子過獎了。”
“哈哈哈江館主太過謙虛了,你看,”樓玉宇摺扇一開:“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這樣還不能算得是天仙般的美人麼?”
江心兒扯了扯眉角,真的一開場便給她來了首詩啊?不過她很想說一句:古人大哥,你這次看錯人了,她更喜愛金子,那種言不由衷的讚美之詞,她還真不稀罕。
“樓公子好文彩,果然是當得四大才子之一的名聲,小女子佩服,佩服。”江心兒說著,偷偷瞄了蕭行遠一眼,只見他在一旁默不作聲,一雙眼眸卻是注意著樓玉宇,神采炯炯,十分關注,並藏著些微凌厲。
蕭大人也是著名醋缸一隻,他這是盯上樓公子了,只希望這樓公子識趣,不要再亂髮騷下去了,不然她可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沒想到啊,沒想到,江館主竟然對小生有所瞭解。這外人胡亂給起的名號,竟也入了江館主的耳,真是慚愧了。或許,江館主對小生也是很關注的,虛名在外,真是無奈啊”
樓玉宇一番話,表面是謙虛,其實是自誇,讓江心兒十分反感。心說,哪裡來的花孔雀,見誰都亂開屏,面上神色便很淡漠。
“樓公子找我,該不是就說這些,不知有何貴幹呢?”
樓玉宇哪裡想到自己也有吃不開的時候,他眉目含情,湊近了江心兒,語帶曖昧地道:“小生確是找館主有話商量,此地嘈雜,不如我們找個幽靜的地方好好談談,等會一同到妙春館那把酒言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