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刀。”這時,馬車裡的人看清了,心中愈加肯定。
“你,刺客!”那管事惱羞成怒,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個小姑娘給涮了,乾脆給她定位刺客。
之韻沒有想到自己受了欺負,居然還被人當作刺客,真是哭笑不得。
“我們三個弱女子,哪裡像刺客。”一旁的冬梅說道。
這時,後面有兩匹馬急速駛了過來,原來是楊建和另一位錦衣公子。他們見前面車隊受阻,便先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那管事不信邪似的,又拿出一把刀炫耀似地擺在之韻面前:“有本事你再砍。”
那副表情似乎是說,有本事你再砍,你不砍我就砍了。
之韻咬咬牙,今天喝出去了,鼻著眼又是一砍,那刀居然又斷了。
馬車的人微微露出笑容,小聲自言自語:“不自量力,這刀怎麼能和冰魄刀相比。”
而這一幕,也正好被趕來的楊建和錦衣公子看見。
“冰魄刀?”錦衣公子先在較遠處停了下來,靜觀其變,臉上微微露出驚訝的表情。
楊建則將馬駛到兩輛車之間,道:“在下兵部郎中府裡的,各位不知道遇到何事,為何停了下來。”
管事雖然也沒有瞧上區區兵部郎中,但是畢竟是有身分的,比草民還是客氣了不少:“這是威遠侯家的車隊。”
“楊大哥,他們的車撞上了我們的車。”之韻一見是楊建,也顧不得炮灰要躲著他了,想抓到救星一般。
楊建迷茫的看著那帶著帷帽的女子,聲音是有點熟,卻不記得是誰。
之韻將帷帽稍稍露出一角,讓楊建能看到自己的面容。
“韻姑娘。”楊建微微驚訝。
既然是章府的人,他自然要幫上一幫:“這位管事,相信這只是個誤會,還請賣楊某一個面子,不要再追究,一切損失楊某承擔。”
管事還要耀武揚威一下,卻聽車裡的人說道:“周貴,算了,走吧。”
簡短几句話,管事卻立刻收斂了表情,連忙低聲答應,便繼續前進。
見那討厭的管事走遠,之韻連忙向楊建道謝。
楊建看了看她那輛破舊的馬車,心下有一絲疑惑,但是官家裡誰沒有個齷齪,因此也沒有深問。
只是說道:“韻姑娘,這馬車怕是不能坐了,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回去告訴惠兒,她們就在後面,馬上就能到。”
說完,楊建便掉轉馬身向後而去,遠遠的,之韻能看到幾輛馬車在後面。
剛才在一旁觀望的錦衣公子早已返回,停在幾位騎著馬的人旁邊。
最前面的那位二十多歲神情冷峻的男子道:“二弟,到底出了何事?”
這位男子正是赫赫有名的西北大將軍,也是鎮國公的長子葉懷城。
那錦衣公子是他的弟弟葉懷錚,卻並沒有被派到西北,而是御前一等侍衛。
葉懷錚腦海中閃現出剛才那帶著帷帽的小姑娘,揮著小刀斬斷威遠侯家下人的大刀的情景,微微一笑:“大哥,剛才看見了冰魄刀。”
葉懷城的臉上露出半是震驚半是驚喜的表情:“何人所持?”
葉懷錚道:“那就要問一問楊建了。”
…
楊建並沒有隨著楊惠的車隊,而是與沐將軍等人先行,沐懷錚詢問了他一些關於之韻的事情,卻並未提及冰魄刀。
之韻眼看著楊建等人從身邊飛馳而過,並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人,然後便眼巴巴地等著楊惠的馬車趕到,楊惠得到兄長的囑託,看到之韻,便連忙招呼她上車。
“你怎麼單獨坐一輛馬車,還這麼破舊?”楊惠自來便是快人快語。
之韻便解釋了一翻,氣得楊惠直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