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淡淡道:“你要做什麼?”
或許是她的態度過於平靜,又或許是她的語氣裡的冷意太甚,比那女子剛才潑出去的泡著浮冰的水更涼,總之,此話一出,那女子,包括她身後的一眾人,齊齊一愣。
不過,旋即那女子身子一挺,向前一步,抬手作勢就要一巴掌再度落下,卻聽主座上正襟危坐的中年男子一聲呵斥道:“夠了,她好歹也是御封的公主,這要是讓人看到破了相,要讓我們相國府的面子往哪裡擱?”
他說話的聲音很平,很緩,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這樣一種語調,是久在高位的人才有的,而他的這句話也果真管用,剛剛還揚起手囂張跋扈滿臉嫌惡的看著沈傾歡的大眼睛女子頃刻間沒了氣焰,當下退到一邊,一臉溫婉乖巧的回答道:“父親說的極是,是女兒一時氣不過莽撞了。”
那中年男子卻不看她,只把那雙閃爍著精明與幹練的目光投向沈傾歡,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道:“既是大王欽點的人選,便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不感恩戴德便罷了,居然還想逃跑,你這是想連累我們整個相國府嗎?我薛家怎出了你這麼一個不成氣候傷風敗俗的東西!”
對於他說所的,沈傾歡一句也聽不懂,什麼相國府,什麼薛家,更誆論傷風敗俗,這群人不是在演戲秀演技就是腦子集體有問題。
而這一整件事情,則處處透露著蹊蹺和詭異。
她動了動嘴角,剛想開口,卻聽在中年男子身側坐著的一名身著藏青色鍛夾襖梳著精緻妝容的女子開口道:“相爺莫為這等卑賤的人氣壞了身子,眼看日子就要定下來了,可不能讓這件事走漏了風聲,眼前當務之急是要封鎖這個訊息,並著手操辦公主和親的事宜啊。”
這女子姿容端莊,雖畫著精緻的妝容,但額角細微的魚尾紋還是出賣了她的年齡。
經她這一提醒,被稱為相爺的中年男子的擰緊的眉頭才稍稍舒展了些,他轉身對著那中年女子吩咐道:“夫人說的極是,府上需要置辦的事物自然還要全權交給夫人處理,至於她麼,”
說到這裡,他轉過頭來,對著沈傾歡目光一冷,語氣森然道:“給我好生看管起來,如果再有什麼差池,咱們薛府裡所有的下人全部一併受罰,還要,今日的事情,若是有人敢洩露了半點風聲,可別怪本相無情。”
話音一落,換的整個房內鴉雀無聲。
事實上,這中年男子只需一舉手一投足就能吸引滿屋子所有人的觀察,看的出來,是這裡所有人的頭頭,且地位很高。
沈傾歡能得出的也僅有這麼一條結論,其他的仍舊是一頭霧水,而她想要問的問題想要說的話卻根本就沒有機會說出口,因為在這男子發話之後,身邊的兩個中年女子當下就不由分說的架著她朝外走去。
心下惶恐不安,卻也知道此時哭鬧叫喊甚至拼命都沒有用。
因為一來,對方人多勢眾,二來,眼下是個什麼狀況她完全沒有搞清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此時渾身都是傷痛,且沒有半點體力,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即使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至少現在自己的性命無礙,那麼她就暫時沉下心來,不逞匹夫之勇,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心頭做好了盤算的沈傾歡便也任由著這兩個女子架著自己一路出了院子,又繞了好多道迴廊,不知道走了有多遠,才終於在一處閣樓前放緩了步子。
幾步登上了閣樓,就有跟漢服襦裙相似打扮的幾名女子推開房門靜立在一側,架著沈傾歡的兩個中年女子也不客氣,抬手一扔,就將她像是丟麻袋一般給拋到了床上,痛的一身是傷的沈傾歡又是一窒。
“看好她!別再給我們惹麻煩!”完成了任務,兩個中年女子拍了拍手,對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