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樓盤,再來看這一套薛母就喜歡上了,象徵性地給了點建議。龍澤就立即辦理購房合同,合同拿過來一看,薛母大感意外,上面登記的是薛彤的資訊。薛母推辭半天,無奈龍澤決心已定,說款已經付清,手續全都辦好,現在不能再改。他當著薛母的面把合同很正式地交到薛彤手中。
晚上再去外面吃飯時就有了一家人的感覺,回來父親一聽說,鼓著眼睛吼道:“你還說女兒什麼都收,你還不是一樣,上千萬的房子你都敢收,當賣女兒啊!”
“不,不,不,”薛母很有氣勢地笑著擺手,“我不是賣女兒,我是招個女婿進來。再說也不是送給我的,人家是要表明對我們家彤彤的重視,他敢送彤彤怎麼不敢收?阿澤可是青年才俊,有禮貌有氣質,不像那些富家公子難以親近,也沒門第觀念。他們兩個郎情妾意,我也不能棒打鴛鴦。”
“你就是被人家的錢迷了心智。”薛父憤憤不平。
“女兒是我們親生的,我疼她才想給她找個好歸宿。有錢總比沒錢好,人家證明的是心意。你說,阿澤哪裡不好?或者你去給我找一個更好的女婿。人家那麼好的條件,也看了我們好幾天的臉色,該做的都做了,對彤彤又好,我們還在這裡假惺惺裝,是不是欺負人家現在是孤兒,沒人給他撐腰?”
作為這個家的絕對掌權人,薛母已經完全倒向了龍澤,薛父唸叨了幾句也就作罷。龍澤開始堂堂正正上門蹭飯,每次也會給薛彤家人帶上點小禮物,過了幾天乾脆從酒店搬出來直接住進薛彤家,雖然書房小了一點,但就在薛彤房間隔壁。爬牆生活告一段落,翻牆生活開始新篇章。
94驚異
元旦剛過,白茫茫的天幕雪簾開始掛上,飛舞的雪花一朵又一朵,像漫天飛舞的柳絮,雪花很快將花木披上一層銀裝,停在路面上的黑色轎車,像陷在鹽堆中的黑色小甲蟲。龍澤本就沒多少事情要忙,雪停之後和薛彤在樓下玩雪,拿了大鐵鍬堆了一個很高的雪人,薛彤拿出帽子和圍巾掛上去,然後要龍澤替她拍照,笑聲在空寂的冬日傳得很遠。也會有鄰居跟薛母道:“那就是你家那個金龜婿啊?怎麼玩起來跟個孩子一樣。”
“小時候光想著學本事,玩少了現在想補回來。”薛母笑道。
和龍澤相處的時間越長,兩位父母越喜歡他,覺得他就像沒家的孩子被拐上門。薛母看著他大冬天穿得單薄,直感嘆沒父母的孩子真是缺少關心,翻出上次弟弟從內蒙古帶回來的上好羊毛線,親手給龍澤織了一件毛衣。
薛母待龍澤很好,有時候他出去辦事,家裡燉了什麼好吃的薛母也給他留上一份;臨出門時總是念叨他穿得太少,非要他再多穿一件才放心。龍澤也漸漸習慣這樣一家人的生活,他對薛彤說:“有點吵,但是不討厭。”
他所做出的每一分改變薛彤都看得到,夜闌人靜之時和龍澤躺在被窩裡咬耳朵,薛母有一次吃飯時提到:“彤彤,你房間是不是有老鼠?昨晚半夜我出來聽到裡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沒看見過。”薛彤吐了吐舌頭,“我待會好好清理房間,澤,你待會幫我看看是不是真有老鼠。”
“好。”龍澤臉上帶著隱笑,“會不會是你晚上磨牙?”
薛彤把臉埋在飯碗中,擋住臉上的笑,“也有可能。”
春節接踵而至,大街上披紅掛綵,喜洋洋的節日氣氛從火紅燈籠中洋溢而出,薛彤拉著龍澤去買年貨,紅辣椒和中國結到處都是,兩人玩心不淺,看到有趣東西都買下來,回來把每一扇門都貼上對聯,廚房都沒有放過。龍澤興致很高,他以前也在城市中品嚐過年的滋味,除了漫天的煙花,沒看出任何特別,後來就寧願呆在島上也不出來。但是當自己親手選購對聯,再親手貼上,心裡就覺得暖洋洋。所有的東西都是他親手掛上,薛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