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唐多儒帥而少猛將——奇貨可居,那我便做猛將!
想到此處,劉冕劍眉一揚雙手一擊拳,胸中一股豪氣油然而升。
“天官,你怎麼了?”李賢愕然,這才發現劉冕居然自己走到了一邊發愣。
劉冕快步走到李賢身邊,抱拳一拜:“殿下,前鋒軍營裡大將昏迷將士無首,必將自亂。如若敵軍趁勢來襲,我軍必定潰不成軍。在下臨行之時曾聽魏大將軍言,潁州事關重大,是中原關內的一道門戶。潁州若失,叛軍就可以一路向西長驅直入直搗關中。現在魏大將軍的主力大軍仍在關內籌備,倘若叛軍攻破潁州殺將上去,勢必讓主力大軍處於非常被動的地位。因此,在下建議:殿下當火速進入軍中穩定局勢,指揮先鋒大軍死守潁州!”
“可是……”李賢用眼神示意門外的守兵,為難的搖頭。
劉冕雙眉一擰,左手一把抓住腰間破浪刀的刀柄,沉聲道:“祝騰,掌旗,我來開道!”
“天官,不可魯莽!”李賢情急之下擋到劉冕面前。
“殿下放心,在下自有分寸。只要說明情由,他們也不敢再作阻擋。”劉冕自信滿滿的一點頭,“殿下,交給我。”
李賢仍是面露難色,但看到劉冕的態度如此堅決,也果斷的一點頭:“好吧,我相信你!”
劉冕鄭重的對李賢抱拳行了一禮,心中卻道:對不住了李賢。這一回,我多少有點私心,但我不會怎麼害到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三人走出房間來,那些守衛計程車卒的神經都緊了一緊,齊齊圍攏過來。
“閃開!”劉冕劍眉劍豎沉聲厲喝,“我等要護送大元帥去軍營主持大局。誤了大事,爾等縱是有千百顆腦袋也不夠砍!”
“劉中候,你不要讓小的們為難。”領頭一員小隊正抱拳攔在身前不肯走開,“我等奉雷將軍嚴令,在此保護永壽郡王殿下……”
“放肆!”劉冕沉聲一喝,‘咣啷’一聲龍吟破浪刀已然出鞘,刀尖直指小隊正的眉心,“事關大軍生死存亡,縱然是雷仁智親自在此,永壽郡王又何嘗殺他不得——滾開!”
小隊正嚇得渾身一彈,一對眼珠子怔怔的看著破浪刀的刀尖都要變成了鬥雞眼。其他計程車兵在一旁更加緊張,個個手握刀柄卻又不敢動彈。
李賢乾咳了一聲走上前來:“這位將軍,事關重大,本王也不想為難你們。你們可以一路隨本王去到軍營。雷仁智若要怪罪於你,本王一力擔待。”
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彼此都有臺階可下。李賢與劉冕,配合得天衣無縫。
小隊正乾嚥了一口唾沫,退後一步避開刀鋒,對李賢一拱手:“既然殿下有令,小的只好服從就是……殿下,二位中候,請!”
劉冕冷哼一聲收刀回鞘。幾個識相的小卒取來了馬匹,眾人各自翻身上馬。祝騰打起帥旗來,一隊人快馬奔出莊院,徑直上了街道。
一面金白帥旗在城中奔騰,沿途百姓慌忙躲避。守城的將卒遠遠看到了更是不敢阻攔,急忙開啟城門來放行。
一行人快馬跑到軍營所在,李賢下馬後不無憂慮的道:“天官,你不是讓我忍耐、低調麼?現在這是……”
劉冕低聲道:“這次的戰事,大軍征討成功或許沒你的功勞,但若有失你卻罪責難逃。因此忍耐也好低調也罷,前提是不能誤了國家大事。前鋒軍營群龍無首一盤散沙,此時正需要人主持。殿下只要牢記一點:不可覬覦軍權,如此即可萬事相安。但是,如果敵軍來犯,卻也不能有半點退縮。否則,太后那邊一但知情,定然饒你不得。”
“嗯,我明白了。”李賢深吸一口氣,“進軍營!”
軍寨守卒遠遠看到一隊人跑來,打的旗號居然是唐軍帥旗,都紛紛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