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意外,咱們還不知道原來有人覬覦父皇的性命。裴弼知法犯法,分明就是蓄意謀刺!太子殿下,你身為父皇的兒子,一點不關心父皇的安危,竟然只想著袒護裴家,你究竟是何居心?”
太子面色一白,連忙道:“父皇,兒臣絕無此意!”
靜王淡淡地道:“也許裴弼是受了某些人的示意帶了這匕首入殿,所以太子才如此維護他!”
這是說裴弼所為乃是自己教唆!太子猛地轉頭,厲聲向靜王呵斥道:“靜王!你不要在這裡信口雌黃!”
靜王微微一笑,向皇帝道:“父皇,裴弼攜帶利器這已經是眾目睽睽的事情,太子卻是一直為他狡辯,不知是何居心,請父皇嚴查此事,不要縱了此等兇徒!”
齊國公和其他幾位官員也上前一步,紛紛要求陛下嚴懲裴弼,以儆效尤。的確,祭天儀式是何等重要,怎麼可能容許人身上攜帶利器、妄圖不軌呢?皇帝若是饒恕他,那才真成了紙做的老虎,以後誰都可以刺殺他。雖然裴弼今天沒有真的刺殺行動,可是攜帶利器本已經是一樁大罪了,皇帝冷笑一聲:“除了裴弼之外,今天負責巡查的官員是誰?”
姜羽聞言連忙出列,跪倒在地,聲音都在顫抖:“陛下,是微臣。”
皇帝看著他,那目光之中似射出數道利劍:“今天是你負責盤查,怎麼會讓人帶著利器入殿?”
姜羽聽到這裡,幾乎汗溼背脊,他跪在那裡不斷地磕頭,大聲道:“陛下,是微臣一時失查,請陛下恕罪!”
皇帝的目光越發陰冷,他的眸光在太子、靜王、齊國公、王瓊和所有臣子的面上一一掃過,王子衿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姜羽可是父親當初保薦的,她想到這裡轉過頭看著李未央,此時她才知道對方的真正用意。
果然,齊國公冷聲道:“姜羽,你身為此次負責盤查的將領,居然會放過這樣一個人!不對,我隱約記得,剛才你可是將此人特意拉到一旁去,應該是是仔細經過盤查的,為什麼他身上還會攜帶利器呢?”
姜羽面色更加蒼白,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連忙看向王瓊,希望他能夠救一救自己。王瓊出列,向皇帝道:“陛下,微臣可以替姜羽擔保,他定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情!”
秦王和晉王事不關己,都是高高掛起,冷眼瞧著。
靜王冷笑一聲道:“這可未必!王將軍,姜羽是你的學生,又是你保薦為官的,想也知道你一定會對他多方袒護。若是姜羽心中沒鬼,為什麼要將裴弼叫到一旁?既然經過仔細檢查,裴弼的身上又為什麼會帶著匕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分明是他們二人有所勾結意圖行刺陛下!王大人,你竟然袒護這樣一個人,你可知罪嗎?”
王瓊被靜王一頓搶白,縱然他老謀深算也不由自主心裡發寒,想也知道今天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他是脫不了干係的,就算剛才他不站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因為姜羽可以算是他的關門弟子,又是他一手保薦進入禁軍。不光是他,就連禁軍的統領恐怕都要受到詰責。他想到這裡,連忙道:“陛下,姜羽哪裡來這樣大的膽子,他只是一時失查才被裴弼矇混過關,定不是和這逆賊有所勾結,請陛下明察!”
皇帝看著這些皇子又看著所有朝臣,突然冷笑了一聲道:“好,好,好!你們這些人將朕當做猴子一般在耍弄呢,一個一個串聯起來不知道在背後算計什麼!”
李未央看著這一幕,微笑了起來,這就是你自己種的苦果,若不是你一直扶持王家,意圖利用他們牽制郭家,又何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現在王家已經被你拖下水了,這一齣戲你要如何演下去?作為一個帝王你就該知道,該懲罰的時候就要懲罰,否則只會亂了綱常。
今天裴弼攜帶匕首上殿已經是非死不可,姜羽就算可以摘掉勾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