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歸根結底是在自己吐出這麼一個詞兒之後,他才有的這麼一副像是突然中了邪的表情,沈傾歡帶著疑惑的再度求證似的喚了一句,“景天?”
這一聲一出口,卓洛景天的臉色變的更紅,甚至連耳朵根都像是要被烤熟了似得。
不過是一個名字,難道他們莽原有規矩不能這麼喊?心頭有些疑惑不解,沈傾歡正要開口問個明白,卻見卓洛景天突然抬起頭來,一改剛才的中了邪的羞澀神情,對著沈傾歡無比鄭重的點頭,道:“好!”
聲音之大,語氣之隆重讓沈傾歡險些一口氣把自己嗆死。
穩了穩心神,她才用自己聽起來儘可能冷靜的語氣道:“這名字……稱呼不得嗎?”
“沒有,就叫景天,很好的,不錯的……嗯,可以的……”
見他轉了性子一般一個勁的點頭,沈傾歡越發覺得這名字的稱呼有問題。
她正想再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候,只聽一聲尖銳刺耳的哭喊聲自外間傳來。
聲音稚嫩,聽起來,應該是個七八歲的女娃,但為何哭的如此淒厲?
☆、026 頂撞
“王學監!”
接著,就是一聲趾高氣揚的青年男子的聲音自廊簷的轉角傳了過來。
不見其人,聲音先至,語氣裡的傲慢,任是個傻子都能聽出來。
沈傾歡的目光也跟著投向廊簷,只見不多時,五六個皆穿了月白色書院裡學子裝束的青年男子舉步朝著這廳房走來,當先的那男子手執著一把金柄玉骨折扇,容顏雖算俊美,但眉宇間卻是寫滿了不屑和怒意。
他的身後,跟隨著的學子中,有一人還單隻手提著一個年紀約莫七八歲還梳著兩個羊角辮的小丫頭,動作很粗魯,毫無一點讀書人應有的斯文和禮貌。
小丫頭一臉的紅腫,嘴角上還掛著血絲,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廳房的方向,不經意同沈傾歡對上,沈傾歡頓時覺得一陣子心疼。
還是個孩子,她目光裡的無措和痛楚,讓沈傾歡心酸。
“王學監!”
一行人,轉眼時間,就進了廳房,見四下除了沈傾歡和卓洛景天沒有其他人,為首的那個手執金柄玉骨折扇的男子,看向沈傾歡,也不招呼,直接開口問道:“王學監呢?”
雖然他面上甚是無禮,但本著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初來乍到不能惹是生非自己小命重要,沈傾歡還是回答他道:“我也是剛進來,不曾見到。”
那男子抬手,對著身後的一名學子道:“去找。”
說罷,他徑直轉身在沈傾歡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然後,一旁就學子忙不迭的上前來給他倒茶。
好大的架勢。
這不是沈傾歡關心的重點,她的目光放到了那個小女孩身上,一進這個廳房,她就被那個提著她的學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扔,然後嫌棄似的,避開了她兩步,仿似她是個什麼瘟神一類的人物。
“她怎麼了?”
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不好妄下結論,沈傾歡出聲問道:“也不過是個孩子。”
“是不過是個孩子,不過,她是個女孩子。”
一旁好整以暇的坐下來的男子,目光瞥了一眼沈傾歡,語氣裡滿是鄙夷道:“是個女孩子,便要恪守規矩,書院這等地方是她們這種人能呆的嗎?本公子東西是她可以隨便動的嗎!”
說罷,他猛的一合攏扇子,驚的伏跪在地上的小女孩身子一抖,嚇的不輕。
“是女孩子怎麼了?下賤?你這種蛀蟲一樣的人知道什麼叫下賤?”
一聲比他的鄙夷語氣更加鄙夷的聲音自外間脆生生的響起,接著沈傾歡循著聲音抬頭,就見到一個身形瘦弱,但容貌卻很是俊俏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