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覺得既然是這般高大上的學府,裡面的軟體硬體裝置也該是一流的,既然現在見識了,有地方住能識字,還能逃避追捕,對她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奔波了一天,又是逃命又是為自己這個女子身份擔驚受怕的,此時早已是精疲力竭,也不想再動身去問澡堂在哪裡了,到處都是男子,澡堂裝置有沒有單間能不能讓她好好洗個澡這些問題她也懶得考慮了,走到床邊,胡亂的將手中抱著的東西放到一邊,衣服都沒脫,直接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格外安穩,比在薛府,比在和親的路上,任何一晚上都睡的安穩。
安穩是安穩,但是等到沈傾歡一覺醒來,學子們的早課都已經結束了。
她睜開仍舊有些朦朧的眼睛,看著精神奕奕的自外間進來的楊舒,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處境,脫口而出,“現在幾點了?”
走向她床邊的楊舒一手拿了一個饅頭,聽到沈傾歡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楞了楞,才將饅頭遞給她道:“幾點?什麼幾點?沈兄說話好生奇怪。”
迷迷糊糊的接過楊舒手上的饅頭,睡迷糊了的沈傾歡腦子也才開始逐漸清醒,她揉了揉眼睛,見楊舒對著她朝門邊揚了揚下巴,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才看到她已經順帶替自己打好了洗臉水。
朝她感激的笑了笑,沈傾歡才起身,從昨天在王學監發給她的一堆物事裡找出學子服。
見她要換衣服,楊舒很識趣的轉出了屏風這邊,不再看她,沈傾歡一邊胡亂的扒拉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隔著屏風同楊舒詢問道:“楊兄可瞭解大莽原?”
屏風另一邊的楊舒一邊整理自己的床褥,一邊漫不經心道:“也只是有所耳聞,大莽原分六部,其中以卓洛王族部落為首,大部分的子民是以遊牧畜牧為生,不同於五國,那裡民風豪放,粗獷,是以也被許多人認為是蠻夷之地,我卻不覺得,能在那無邊無際的草原上自由跑馬,無拘無束,只怕活的比咱們五國中這些自詡為高才學士的人還要自由,快活。”說到這裡,楊舒摺疊被褥的手頓了頓,“怎麼,沈兄對大莽原感興趣?”
她說的這些關於大莽原的介紹沈傾歡也聽過,不過卓洛王族部落的事情,她倒是沒有聽過,聯絡到王學監和那名助教在聽到卓洛景天的名字時候那副神情,沈傾歡不由得問出口:“實不相瞞,我是有一事不明,卓洛景天這個名字,很特別嗎?”
“卓洛景天?”
楊舒重複了一遍,但這語氣分明不似她之前的那般沉穩,平靜。
這名字果然有問題。
舊的衣服已經脫下,沈傾歡一邊將月白色外衫穿上,一邊豎著耳朵聽楊舒的話。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在大莽原,姓氏對於一個部落來說是很重要的,舉個例子說,卓洛王族,卓洛是這個王族的姓氏,而且整個大莽原也只有有著王族血脈的人才能繼承這個姓氏,所以,你說的這個人,如果真的叫這個名字而且是大莽原的人的話,就一定是大莽原的卓洛王族,不同於五國,卓洛姓氏,就是他們大莽原王族的標誌。”
“哦,沒想到那隻呆頭鵝景天還是卓洛王族,也怪不得王學監和助教只聽了名字就那般驚訝的神色,不過……”
不過,為什麼在聽到她喚他景天的時候,那三個人神色又那般詭異?
這話沈傾歡還未來得及問出,就聽屏風外傳來楊舒驚訝的聲音:“就是同你一起報道的那個少年?你叫他景天?”
“正是。怎麼了?”
肯定的回答了楊舒,沈傾歡越發覺得,可能問題遠不止卓洛景天的身份這一點。
“我聽說過,在卓洛王族裡,姓氏後面的兩個字只有一個人能那麼稱呼。”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