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傾歡也隨即鬆了手。
謝皓冒著腰閃進院子的動作被沈傾歡突然的一抄手給提住了,他白皙的不似常人的面色上,湧現出了一層窘迫,“咳……是我……”
“謝皓,你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後面閃進院子幹嘛?”
沈傾歡還未開口,直性子的楊舒已經朝他劈頭蓋臉的問起來:“你們最近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我……我沒有……”
雖然是女子,但嚴肅起來的楊舒卻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那般凌厲的氣勢,絕非尋常人可比,沈傾歡有時候甚至還在想,這姑娘莫非是自幼在戰場摸爬滾打長大的,就連她有時候都能被她的氣場震到,更匡論此時身形雖高大,但卻是書院裡出了名兒的性子最懦弱的謝皓。
“我……我……”
被楊舒冷冷的目光一逼視,謝皓更是不敢抬頭看她們一眼,但卻似真有什麼難言之隱,支吾著,不肯講出實情。
“算了,”沈傾歡一把拉過不肯相讓的楊舒,勸道:“他應該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們不要強人所難了。”
她不喜歡強人所難,更何況這人之前還算的幫了她們,此時雖然有些鬼鬼祟祟的躲在她們後面,但到底還沒有真的做出傷害她們的事情。
見她都發話了,楊舒劍眉一蹙,剜了謝皓一眼,便也隨著沈傾歡拉著的袖擺,一起轉身準備離去,她本性子磊落直率,自然最見不得眼前這個性子懦弱,不管做人還是做事都扭扭捏捏,在書院裡處處被人欺負的謝皓,虧他生了一副八尺男兒的身子。
沒想到沈傾歡和楊舒就這麼容易把這事兒揭了過去,謝皓愣了愣,眉頭緊鎖,似在做著心理掙扎,直到沈傾歡和楊舒都已經走到了這條長廊的盡頭,即將要轉過另外一個院子,謝皓似下了決心一般,猛的咬了咬牙,以他從未有過的堅定步子朝沈傾歡和楊舒的方向奔去,“你們等等。”
沈傾歡還在想著該怎麼躲過吳銘的耳目偷偷溜到後山,找處沒人的山澗同楊舒去泡個澡,沒料到謝皓會突然叫住她們。
“你們不能去後山。”
應是平日裡就沒有怎麼鍛鍊過身子,再加之養尊處優慣了,才不過幾十步的距離,謝皓就已經跑的有些氣喘,在看到沈傾歡投來的詢問目光,他努力的吸了一口氣,把心一橫,索性全盤托出:“你們不能去後山,因為吳銘已經讓人在山上佈置了許多陷阱,就等著你們偷偷溜到山上去洗澡,而且,他讓人時刻監視著你們,一旦你們離開書院去後山,他們就要採取行動,這個時辰來監視你們的是我,所以我剛才……”
不需要再解釋,一切都已經清楚明白了。
無怪乎,沈傾歡總是覺得最近有人監視自己,原來是吳銘的爪牙們輪著班的在看緊著她和楊舒,只等著她們按耐不住自己往後山上跑。
後山不屬於書院的範圍,書院有規定,在書院內禁止鬥毆,禁止用武力在書院飛簷走壁,但是,一旦出了書院,這些規矩就沒有用了,就算吳銘心狠手辣把她們打死在後山,書院也不會出面干涉的。
仔細想了想,還真有幾分後怕,但看吳銘雖然嬌縱,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沈傾歡發涼的後背才稍稍回暖。
不過,謝皓說的這些,她也是有心裡準備的。
書院裡唯一能沐浴的地方,大澡堂,她們既然打賭輸了,那麼她們想要洗澡,必然就只能去後山。
吳銘上次的報復心理還沒得到平衡的話,自然會在盯緊她們,然後在她們去後山的時候做文章。
沒有想到性格懦弱的謝皓居然會在她們已經放過了他之後,還告訴她這些,沈傾歡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才輕聲道:“你告訴我們這些,就不怕被吳銘知道了,會報復你?”
謝皓的頭再度低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