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寬敞一點兒的馬車也僱不起?”
君懷瑜自然不會將沈傾歡的敵意放在心上,他閒閒的,慵懶的靠在車壁上,抬手支頭,笑道:“以後要養活歡歡,這銀子怎麼的也要省著點用不是,所以咱們僱不起大一點的馬車,怎麼,歡歡嫌棄我窮了嗎?”
這是故意的,這丫絕對是故意的!就他還窮的沒銀子?鬼才信,就這浣花樓,看似質樸清雅的佈局,但沈傾歡也知道隨便拆下來一個門板都是用上好的紅梨木打造的,一個門板都夠她吃喝一輩子了,這還叫僱不起馬車?
已經被氣的就差七竅生煙的沈傾歡磨牙森森,決定再不自討沒趣跟這人計較,只要她能平安混到衛都就好,到時候管他什麼未過門的妻子什麼什麼聘禮回禮什麼養活歡歡的見鬼的話,統統拜拜咧您吶!
☆、089 冤家路窄嗎?
城門雖寬闊,但那輛裝飾的分外妖嬈的馬車偏偏就停靠在她和君懷瑜的馬車旁邊,並排等待著排著隊城門官兒挨個檢查。
君懷瑜這馬車內部雖小,但內部裝飾卻還算奢華舒適,只是從外面看起來是一輛簡簡單單的藍色帷幔的普通馬車,而旁邊那輛,車轅車軸包括車簾子上都鑲嵌著寶石翠玉,用的是快要滴出水來的翠綠色帷幔,整個車身足足比君懷瑜的馬車大了三倍有餘。
這般肆無忌憚的奢華,沈傾歡還是第一次見,而待她看清楚馬車那個懸掛著八角玉燈籠上停靠的那隻除了五彩斑斕的尾巴和腦袋之外通體雪色的“叫花鳥”之後整個人愣了愣。
那句古話該怎麼說來著,冤家路窄?
也勿怪胡這馬車能這般妖嬈奢華,這天下,除了他,還會有誰?
可是她跟梅子墨也還算不上冤家,只不過覺得這人危險,如果他想對自己不利,按照她自己現在的這點兒本事根本就避不開,對於在這個時空自己抵抗不了又敵我不明的事物,沈傾歡本能的都會警惕。
她這一愣,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而此時跟她在同一個車廂內坐著的君懷瑜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不過他只是稍稍抬了抬手,將自己換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靠在狐裘裡,並未發話。
這邊,沈傾歡看到那隻“叫花鳥”的同時,那隻壞脾氣的鳥也看到了她。
在看到她的一瞬間,那隻鳥就立即炸了毛,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轉的老快,翅膀也不停的撲淩著,半天才咿咿呀呀說出一句完整的:“混……賬……是那個蠢貨……”
沈傾歡眼睛一蹬,它嚇得差點從八角玉燈籠上滾落了下來,不過下一瞬,就見它撲淩撲淩胡亂飛舞著翅膀滾進了旁邊跟沈傾歡的馬車不過兩步路的奢華妖嬈馬車內。
“主子!是她是她就是她!”
在一旁馬車內沈傾歡看著那臭脾氣鳥撲到紅色衣衫半敞,打著呵欠的絕美男子胸口,這樣告著狀,忍不住在心裡接著哼哼——“我們的朋友小哪吒”
不過也只是在心底笑著,當面上她絕對不能跟對面這對主僕說出來。
“就是那蠢貨!把她杖斃,侵染缸,再賞一丈紅!”
“蠢蠢,不要吵。”梅子墨伸了個懶腰,本來就半敞的玉色胸口,這下又露出一大片春,色,整個人顯得無比慵懶,魅惑。
他似是這時候才看到旁邊馬車上坐著的沈傾歡,美眸幽幽一轉,三千繁華匯聚於這一個煙波,蕩起無邊**,不是一般人能抵禦的了的,沈傾歡雖也暗歎這人的妖嬈,不過剛剛他叫的那隻臭脾氣的鳥什麼?蠢蠢?
——“俸祿不多,養活你和蠢蠢是夠了”
敢情,原來這鳥就是他口裡的蠢蠢?他居然把自己和這叫花鳥相提並論?
想到這裡,沈傾歡的嘴角抽了抽,不過也儘量沒讓自己表現出來是在生氣。
見到沈傾歡,梅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