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侄女也不用這麼著急要嫁到雷家,是好是壞還說不準呢。”
這新加入談話的人明顯是話裡有話。
“這話怎麼說?雷家那家世,在燕北除了燕北王府和雲家也沒人能及得上了,這還不算好人家?再說雷家大爺。長相才幹都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就算是續絃也有的是姑娘願意嫁。”
“就是,我家姑母之前也跟我打聽過雷家大爺的情況。”又有人加入了談話,雷家的話題吸引了不少的人。
任瑤期坐在那裡喝茶,偶爾抬眼看了一下任瑤華,卻見她在剝花生,果肉被挑了出來放在了絲帕上,不過任三小姐只剝了硬殼,果仁上的紅皮就懶得去了。
屏風後面的那幾個婦人還在聊天。
“我聽說雷家的來歷可能有點問題。”
這麼一句話讓幾個婦人都驚了一跳。
“這不能吧?”
“怎麼可能?”
任瑤期的手指在小几上輕輕敲著。垂下的眸子遮住了眼中的若有所思。
“我也是聽人說的,就是剛剛那位雷太夫人,不是說出身華陰柳家嗎?”
“是啊,怎麼?柳家現在雖然是沒落了。”有人迫不及待發出疑問。
那婦人卻是遲疑了一下,含含糊糊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具體什麼情況也不太瞭解。”
有人嗤笑:“你盡是胡說八道吧?”有人敷衍,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那婦人卻不辯解。反而賠笑道:“就當我胡說八道,等會兒我多喝兩杯賠罪如何。”
她這麼一說倒是有人懷疑了。
“誒,我說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那婦人笑了笑:“不少人在傳呢。反正你們以後就知道了。”說完這句她便怎麼也不肯開口了,找個藉口就離開了。
任瑤期抬眸看了香芹一眼,香芹會意,悄悄地轉身退下了。
任瑤華剝完了一把花生,用手帕包好,招手叫來了一個丫鬟交代她把花生仁交給雷家的那個小姑娘。
任瑤期看了任瑤華一眼,眼中含了些笑意。
任瑤華面不改色,低頭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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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容氏的馬車出了府,任瑤期才轉返回了內院
之前夏生的話一直在任瑤期耳邊迴響,儘管她表面上依舊平靜,心裡卻是輕鬆不起來。
如果韓東山真的是當年的翟家的後人,翟家與任家又有什麼仇怨能讓一個當時只有幾歲的孩子記了這麼些年,並且想方設法要讓任家家破人亡。
任瑤期感覺,如果自己的這些猜測都是真的的話,或許當年的真相的細節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內院的太太小姐們又恢復了容氏不在時的談笑風生,任瑤期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了。
“你怎麼了?”坐在任瑤期身邊的任瑤華問道。
雖然姐妹兩人自幼不合,任瑤華還是能感覺到任瑤期有些不對。
任瑤期笑了笑:“祖母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白鶴鎮?”她現在很想回去問問羅婆子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有種感覺,羅婆子肯定知道些什麼。
只差一點點,籠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