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文廷對雲文放這個弟弟向來都是和顏悅色,極少給他臉色看,也因此雲文廷難得強硬的態度讓雲文放不自覺地將話嚥了下去,只是冷冷哼了一聲,撇過了頭。
雲文廷沒有再看雲文放一眼,而是看向亭子外頭依舊還跪著的幾個丫鬟。有些驚訝地轉移話題:“她們這是……”
蕭靖西笑道:“剛剛正在處理一樁小事。”
雲文廷很識趣地沒有再問下去,從善如流道:“既然你們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帶子舒出去了。”
蕭靖西點了點頭:“請便。”
雲文廷對雲文放道:“祖母正讓人四處找你,跟我回去吧。”
雲文放卻是看著任瑤期。倔強著緊抿著唇不動。
雲文廷幾不可聞地一嘆,然後走向雲文放,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出手狠狠劈向雲文放後頸,“咚”的一聲。毫無防備的雲文放立即軟倒在地上。
在場之人除了蕭靖西和雲文廷以及已經暈過去的雲文放,都目瞪口呆。
雲文廷低頭看了雲文放一眼,然後朝任瑤期躬身作揖。溫聲道:“任五小姐,今日之事我代舍弟向你致歉,他性子素來莽撞,行事也有些衝動,今後我會還好管教他的。”
任瑤期忙屈膝向雲文廷回了一禮:“雲公子言重了,都是誤會。”
雲文廷看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蕭靖琳一眼,又看向蕭靖西。
蕭靖西似是沒有看到倒在地上的雲文放,他輕笑一聲道:“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希望下次看到子舒的時候,他能不莽撞了。畢竟若是因為他的行為而引起了什麼閒言碎語,對他而言是小事,對別人來說就未必了。”
雲文廷聞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瑤期一眼,然後衝著蕭靖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頓了頓,他又道,“今日之事,不會出現什麼閒言碎語。”
蕭靖西笑著衝自己身後的某處道:“雲二公子中暑了,替我送雲二公子回去。”
蕭靖西的話音剛落,一個面容平凡的灰衣男子突然從某顆樹的樹幹後現身出來,行了一禮之後一把扛起了雲文放。
雲文廷看了一眼頭朝下被人抗麻袋一樣抗在肩膀上的弟弟,嘴角一抽,好不容易忍下了拒絕的話,轉身走了。
灰衣人扛著雲文放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直到雲文廷和雲文放都消失在了視線裡,亭中眾人才回過神來。
蕭靖西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轉頭對任瑤期笑道:“站了這麼久,不累?”
任瑤期輕咳一聲,低頭跟著蕭靖西坐下了,一直裝木頭的蕭靖琳也坐了過來。
蕭靖西意味深長地看了蕭靖琳一眼。
蕭靖琳裝作沒有看到,伸手想拿茶碗轉移視線,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茶碗讓人收起來了。於是她看向亭外跪得兩眼發昏的幾個人,面色威嚴道:“怎麼回事?說說看!”
四個丫鬟中領頭的一個,臉色慘白地抬起頭來:“奴婢們,奴婢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茶點都是園中茶水房裡事先準備好了的,奴婢也不知道那些蜘蛛是怎麼進到茶碗裡去的。”
雖然是雲秋晨讓她們送茶點過來的,但是她們是燕北王府的人,本就不是雲秋晨能使喚得動的,就算雲秋晨不吩咐她們。她們也會在那個點送茶水,說是雲秋晨讓送的不過是順便賣雲大小姐一個好。這一點她們明白,雲秋晨明白,蕭靖琳也明白。
所以蕭靖琳沒有懷疑是雲秋晨做的手腳。雲秋晨沒有那個必要來害她,何況她也使喚不動燕北王府的人。
蕭靖西往那個管事婆子那裡看了一眼,管事婆子立即心神領會地上前一步,低頭道:“奴婢已經讓人查過茶水房了,今日除了我們的人之外只有雲大小姐和吳小姐身邊的丫鬟進茶水房要過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