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我還沒把前半的口訣融會貫通前,素貞她…已慘死於盂缽之下……“
阿鐵道:“儘管你僅得兩種神功的一半功力,難道還不足以與我聯手對付盂缽?”
神母搖首答:“我習得這兩種神功的一半口訣,極其量也僅可長生而已。至於功力方面,雖然較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已高出不知多少,惟若與僅習了移天神訣十四年的雪緣相比,猶有一段距離,更何況……”
“即使我習齊所有口訣與你合力,也未必可與盂缽一拼,因為……”
一語至此,神母又欲言又止。
阿鐵瞧她臉有難色,不禁問:“因為甚麼?”
“因為,”神母尤心耿耿地答:“當年許仙以盂缽偷襲素貞時,只有我與法海親眼目睹盂缽的無敵威力,它,真的是一件震古爍的——必殺武器!”
神母說到這裡似乎猶有餘悸,可想而知,當年她見的孟缽如何可怕!
是了!自阿鐵與聶風進入雷峰塔下最低的那個地洞後,他們看見的,也僅是一團奪目豪光橫置於兩道天險之間,他們根本未有足夠機會、也無法細看清楚豪光內的盂缽究竟是何模樣;孟缽,曾是一件怎樣利害無匹的武器?
阿鐵與聶風二人互望一眼,正欲相問,神母卻猝然道:“阿鐵,雖然合你我之力猶不能勝過盂缽,不過你不用擔尤,會有人為我們把孟缽奪過來的……”
真是峰迴路轉!阿鐵本以為經已絕望,豈料神母又口出此言。
況且其語氣聽來極具信心,阿鐵不由問:“誰?還有誰會為我們把孟缽奪過來?”
神母笑了笑,答:“一個你也認識的人,也是一個會令你更為震驚的人。”
她說著向門邊一指,竟有一個人正緩緩步進門內。
阿鐵與聶風齊齊回首一望,二人不禁呆在當場。
特別是阿鐵,當他看見這個人時,他面上的震愕之色,絕不比他得悉神母便是徐媽的真相為少。因為眼前,同樣是一個他不敢相信也牽涉於其中的人!
“原來是…你?”阿鐵愣愣的道。
那人面上嶄露一絲淡淡的笑意:“不惜,是我……”
“難道你已忘了我?”
人,在三千大千世界之中,本來就很渺小。
人的疑問,反而出奇的多。
可惜,人迄今可以自行解答的問題,卻是少之又少。
就像以下這個問題,便是其中一個:究竟,一件武器要怎樣利害,方能配稱為必殺的超級武器?
若世上有一種武器,縱使操在凡人手上,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擊殺絕世高手於股掌之間;那這件武器,是否能配稱為一件超級武器?
若還有一種武器,它包含了劍的靈逸、刀的剛烈、槍的無情、戟的狠辣,與及所有武器的殺敵專長於一身,那這件武器,又會是一件怎樣利害無比的——必殺武器?
三日後,已是五月初五,端陽佳節。
這日,也是盂缽重見天目的第四日。
雷峰塔下最低的那個地洞內,自地獄之火與黃泉之淚激碰後,到底已變為一個怎樣的世界?
根本便沒有人關心!眾生猶是憎然不知,大家還興高采烈,一起慶賀端陽。
然而,距離神州大難臨頭的日子……
還只得——二十七天!
五月五的午時三刻,陽光至烈。
太陽是那樣的熱和毒,儼如一個火爐不斷把地上的水氣蒸發,大地於是更熱。
那種普熱,簡直把人折磨得五內俱焚,惴惴難安。
甚至比惱煞人的相思……
更難熬。
時仍值正午,烈陽當空,長日烈列,西湖一帶的村民,早已不約而同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