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姜叔怎麼說?”姜恆知道大雄並不精於此道,他說的話不能全信。
“姜叔說拿前三甲應該沒問題,要我問問爺看用什麼名義去參加比賽?畢竟沒人知道愛玩堂是爺在暗中主持,這麼些年我們也沒自己去參加過‘玉雕比鑑大會’,這次突然要參加用什麼商號的名義好啊?”
“瓊琚齋是用來掩人耳目的,既然姜叔都說必能進前三甲,用瓊琚齋之名確實不妥。不如就用蘇州本家的璇珏坊之名吧,掙些江湖名氣也好。”
“是,我明日就再去臨清跟姜叔說。”
“對了,今年比賽的評審都沒問題吧?”
“回爺的話,其他人都定好了,不過簡郡王傳信來說京裡有事脫不開身,問能不能讓大管事來?”
“王爺不能來就算了,我去找漕幫陳幫主來填這個位子。”
“爺,時間這麼緊,來得及嗎?”
“他都兩年沒能來了,前些日子我去給他拜年,他還央我給他留個位置,我本來就打算叫王爺把位置讓出來,這下正好合適。”
“王爺還說,要有什麼奇巧的物件就送京裡去,今年怕是回不來了。”
“王爺進京前我已跟他談過,他只是郡王,皇上不見得一定會動到他,但臨清城裡這二十萬大軍畢竟是由王爺轄制,皇上必定會有所忌憚,王爺只要不在皇上面前太過顯露領軍之能,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爺,這我就不懂了。王爺要是顯得太無能,那皇上還會把大軍交給王爺來管啊?”
“我們的這個皇上怎麼得來皇位?若不是他文治武功歷害,這天下怎麼會落入他的手裡?王爺管著二十萬大軍,能把兵士操練好但又無力做亂,皇上也就放心了。這每年送去的時新玩意兒也是為了表示王爺臣服、討好之意,皇上見王爺知情識趣自然就不會對他太過戒備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今年爺可以清靜些了,沒人追著您要您認祖歸宗了。”
“當年他在我最難的時候幫了我一把,這些年我仗著他的勢也得了不少好處,總之論起來兄弟情份總在那裡擺著的。不過,我確實無意認祖歸宗,我爹待我猶如親子,對我母子又有大恩,總不能由我之手斷了姜家的血脈吧。”
大雄臉上立刻露出賊笑:“那您打算什麼時候娶個夫人回來承繼後嗣啊?”
姜恆瞟了他一眼:“我都不急,你著什麼急啊?”
大雄忙陪笑道:“您眼看著都要三十了,要換了旁人孩子都一堆了,怎麼不急啊?”
姜恆又拿起了帳本:“我爹五十多歲才有的我,我有什麼好急的。”
“那可不一樣,老爺那時候……”大雄還要分辯,姜恆揮了揮手道:“好了,下去休息吧。最近辛苦你了,明日又要出門,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休息。”
“多謝爺體恤,小的先告退了。”大雄不敢多說,告了退去尋吃的了。
二月二、龍抬頭,臨清城裡的“玉雕比鑑大會”又開鑼了。
今年的比賽一匹黑馬橫空出世,蘇州‘璇珏坊’首次報名參賽,一件取名“瑞老”的玉器擺件震驚全場。從三日前展示時開始,看過這次參賽作品展示的人就分成了兩派,贊成派說這是絕世無雙的佳作,反對派卻說這件玉器的雕刻手法過於寫實而韻味不足。
到了正式比賽這天,這兩派人仍然為這件“瑞老”應得的名次爭論不休,反對派說最多隻能得個探花,贊成派卻說給個頭名狀元絕不為過。一時間,大家吵吵嚷嚷,爭得是不可開交。
“好了好了,各位請稍安勿躁。”主辦方愛玩堂的陳大管事站了出來:“大家如此相爭也無益處,本次比賽的結果最後還是要請各位評審裁定方才作數。大家還是請安靜些,看諸位評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