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楊子欣感覺她的腿有點瘸,問著,維智揮著手說沒事,繼續走,不那麼瘸了。
今天木木回來的比較早,還帶了一個同學回來,楊子欣不想出去的,木木進來說了半天,主要是說同學是心理諮詢師,小有名氣的,特意帶來的。楊子欣雖說一百個不樂意出去見他同學,但是從小的家教讓她知道,這樣是不對的,梳理下長髮,隨著木木來到客廳跟他同學見面。
李陽,木木的大學同學,現在是市區僅有的一家心理諮詢所的主任醫師,他長的白白淨淨的戴付眼睛,跟木木不僅是同學,同鄉,還是室友,兩人感情深厚,木木結婚時,這傢伙在外地進修,聽參加婚禮的同學說木木的老婆如何漂亮,早就想來會會,木木忙於工作,今天兩人聯絡上了,木木聽說他做了心理諮詢師,正好,邀請到家裡小聚,也好給楊子欣看看心理。
楊子欣見木木的同學斯斯文文的,打消了顧慮,飯後,李陽就她的抑鬱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建議她要經常心理諮詢,最好一週一次為宜,木木就把此事拜託同學,說每週恭候他的大駕。楊子欣曉得自己抑鬱由來已久,母親就有這種病,這麼些年,她一直在吃藥,好像好些了,但總好不徹底,受到刺激就會發作,整宿整宿的難以入睡,人心惶惶的焦慮。
聽他同學這樣說,楊子欣點頭應允,畢竟自己是有病的,看醫生是應該的,楊子欣回到屋裡拿錢,李陽推辭了一番,還是收下了,楊子欣不願承別人恩典,何況醫生也是一種職業,是職業就要有薪酬,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
木木送同學下樓,李陽捶了他胸脯下:“行啊,老同學,你老婆長的跟仙女差不多,豔福不淺啊你”。木木憨憨的笑著並不言語,心裡空虛的緊。
回來的木木看到楊子欣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抱著雙膝神情一片蕭然蜷在藤椅裡。他走過去,挨著楊子欣坐下,剛想擁抱,楊子欣躲開了,木木沒有再挨近她,三年的夫妻了,她的性情還是瞭解的,強迫她無味的是自己。
“我們談談吧”楊子欣打破了沉默,木木點點頭,他知道為何事談,也是自己傷害了她,可他也沒有法子,母親家人見一次說一次,沒有孩子不是家,最後家人一致把矛頭指向楊子欣,斷定她是不能生育的女人,如果真是這樣,做為孝子的他只能離婚。
木木沒有戀愛過,直到認識楊子欣,她話語不多,幾乎和他一樣,幾次見面後定下婚事,婚後,他對自己恐慌,上學時就聽一些同學說自己的“壯舉”,男孩子是不顧忌這些所謂的隱私,何況那時年輕氣盛,木木聽著臉紅,但是在夜晚會仔細回想那些噴血的畫面,他發覺即使自己的腦子裡有衝動,但是身體是沒有反應的,如果換上調皮的男生,可能會跟其他同學交流,找出自己的毛病,但是木木不會,父母雖然是普通的工人,但家裡的孩子都很爭氣的上了大學,確切的說,從他輩起,都是有學問的人,至少在外人的眼裡是的。所以,這麼隱私的問題他無法去問。
木木後來也懷疑自己不行,但是沒有戀愛的物件,沒有喜歡的人,不衝動也是正常的,這絲幻想在新婚之夜打破了。
做為男人從“根本”上不行,這是奇恥大辱,亦或者是個廢人。他不甘心,一次次嘗試,總是以失敗告終,他也曾偷偷去過醫院,醫生檢查後告訴他:問題很多,似乎所有的男人的問題他佔全了,醫生建議如果想要個孩子,將妻子帶來檢查下,如果可以,做試管嬰兒,還是要等上日子,有匹配的捐精者才可實施手術,至於他個人問題,醫生很遺憾的表示,即使做些手術,療效甚微,醫生的話等於給他判了死刑。
母親知道結果後,不再嘮叨,先是陪著他一塊哭,隨後,千囑咐萬叮嚀,此事千萬不可告訴楊子欣。即使母親不囑咐,木木也不知何時自己才有勇氣說明,楊子欣有著很好的家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