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也就坐在那不言不語地看起熱鬧來。
大姨娘見二奶奶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象個老佛爺,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二爺又看著他,只得上前一步說:
”二爺昨日昏睡著還不知道,李姨娘一直被關著,等著老太君發落。“
蕭俊和夢溪一聽這話,對望一眼,俱是一楞,兩人都把這事給忘了,還以為李姨娘就在院子裡養著呢。
按說他現在已經沒事了,夢溪今兒早晨請安時,就應該求了老太君把李姨娘放出來才是,畢竟是姨娘的事,又是後院的事,本應由二奶奶來發落的,也只有這位二奶奶出頭才行,他是不好求,也不能求的。
想起這不是該他管的事,他不好出頭,眼光掃向身邊的二奶奶,卻見她象沒事人似的坐那兒,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怒氣,又發作不得,臉頓時黑了下來了,他卻忘了剛剛是誰急巴巴地插手後院的事,逼著夢溪閉嘴的。
他才不信夢溪會忘了這事,他昏睡了,她可清醒得很。蕭俊認為這是她故意而為,是在藉機報復李姨娘,心中暗歎這位二奶奶心思太惡毒。
見蕭俊的臉黑下來了,知他又誤會了她,夢溪昨天一直想著紅心蕉的事,確實把這事給忘了,但現在也沒法解釋,反倒是越描越黑,見二爺黑著臉看著她不語,無奈只得開口說道:
”既然二爺現在已經沒事了,想來老太君氣也消了,妾這就派人去求了老太君,早些放出來調養才是。“
說著,看了紅珠一眼,紅珠立刻會意,介面說:”奴婢這就去回老太君。“
”嗯。“
見夢溪一句解釋都沒有,直接處理了,象是給他面子才這麼做,更認定了這件事是她故意而為,蕭俊心裡更是不屑,淡淡地應了聲,黑著臉坐在那。
立在一邊的張姨娘此時見二人生了嫌隙,心中可是樂開了花,暗道她的機會終於來了。
原來,這張姨娘昨天聽了丫鬟小倩的傳話,心裡那個恨啊,早把這位新二奶奶的祖宗八代都慰問了個遍,暗恨這位二奶奶真是個陰狠的主,本來就恨她只因二爺去了李姨娘那一夜,昨個兒就變著法讓大老爺將二爺強留在上房半個月,原本七天之期,一下子讓她給增了一倍,可苦了她們這幾個姨娘,弄不好半個月內,這位二奶奶連二爺的面都不會讓她們見著,昨天下午就可見一斑。
她可不信算命的鬼話,更不信二奶奶是貴人,要說貴人,她張豔才是,哪輪到這個新進門的二奶奶了。心中認定這是二奶奶爭寵的手段。
二爺生性喜歡奇香,尤其喜歡這紅心蕉的香氣,為了這盆紅心蕉,她可沒少費心思去巴結三姨太,自從得了這盆紅心蕉,二爺來她屋裡的次數明顯增多,算一算,這一年來,二爺基本沒去大王姨娘那,現在夢溪要奪走這盆紅心蕉,她心疼地直蹦,可又不能不給,姨娘本身就是二爺二奶奶的所有品,更別說姨娘屋裡的東西了,主子喜歡,孝敬還來不及,敢不給。
這紅心蕉只她和李姨娘屋裡有,想和李姨娘商量個對策,李姨娘現在被關著,丫鬟早已把花給搬走了,想去二爺那哭訴,有大老爺的吩咐,上房的門都進不去,大王姨娘和小王姨娘更是巴不得早點把她屋裡的這盆紅心蕉給搬走,更不用說找她們商量一起對付二奶奶了。左思量,右思量,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好千不肯,萬不願地把那盆紅心蕉搬來上房。
上天終天給了她機會,也該她心想事成,正當她挖空心事想著怎麼能見到二爺時,他今天竟然陪二奶奶出來見她們了,她一直在琢磨怎麼把這件事透給二爺,見二爺惱了二奶奶,知道她的機會終於來了。
張姨娘也是在賭,她賭二爺不知道二奶奶強要她和李姨娘屋裡的紅心蕉的事情,知道了一定會大發雷庭,於是上前給二奶奶福了福,恭恭敬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