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妾已派人去請了,一會兒就會過來。”李姨娘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回道。
老太君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李姨娘,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小賤蹄子,長著一臉狐騷樣,不好好伺候你二爺,就會天天勾引二爺做些出格的事,俊兒今天要是有個好歹,我先扒了你的皮,來人,給我拉出去,掌嘴二十,先關起來。”
這時,早過來兩個婆子,一個抓住李姨娘,一個啪、啪地打起姨娘的嘴吧,這些婆子,都是人精,看今天老太君動了真怒,那還不賣力地打,以便在老太君面前討好,幾下就把李姨娘的嘴打腫了,鼻子嘴都流出了血,蕭俊被噼噼啪啪的打人聲和李姨娘的尖叫聲驚醒,看到李姨娘被打成那樣,頓時心疼起來。
“奶奶,俊兒的病和李姨娘沒有關係,求奶奶饒了她吧”
老太君一聽蕭俊護著李姨娘,心裡火更大,衝著婆子說道:
“再打,給我狠狠的打”
第十八章 半月之期
蕭俊見老太君動了真怒,再看看站在老太君身旁黑著臉的父母,再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心疼地看著李姨娘。
老太君待婆子撐完了嘴,將李姨娘拉出去後,又指著跪在地上的其他三個姨娘訓道:
“以後好好伺候你們二爺,別整天想著使騷性子勾引你們二爺,出些妖蛾子,二爺要有個什麼差池,仔細你們的皮。”
訓完了,才轉身吩咐小廝進來,用軟塌將二爺抬回上房,眾人也跟著一起來到上房。
這時已有丫鬟來報,大夫過來了,在外面候著,老太君忙打發了屋裡眾人,只留下她和大老爺,才傳話讓大夫進來。
來的還是昨天的李大夫,只見他一面號脈,一面皺眉,李大夫心裡也在疑惑,怎麼昨天好好的,今天又成這樣了,這病昨天好的莫明其妙,今天犯得也莫名其妙,半晌不語,只一個勁地搖頭。
按說蕭俊中的是慢性毒,呼吸一夜的香氣原也沒什麼,但壞就壞在蕭俊毒已入骨,夢溪也只是給解了一大半,還需月餘才能完全清除,但昨夜又中了同樣的毒,就象人得了傷寒,快好了的時候,又著涼復發,復發後症狀就會比第一次還重,這也是大夫搖頭的原因,他感覺蕭俊的症狀比前幾天還重,心裡早就認為沒救了,該準備後事了,畢竟人老尖,馬老滑,這話大夫是不會直說的,大戶人家忌諱。
老太君和大老爺見大夫這樣,心裡早涼了大半截,大老爺硬著頭皮問:
“大夫,俊兒的病怎樣,要緊嗎”
“老朽才疏學淺,確實看不出令郎的病因,觀脈象和前幾天一樣虛浮,只是今天更重一些,老朽實在無能,大老爺另請高明吧。”
說完,不顧大老爺的挽留,收拾完東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生怕走晚了會有鬼上身似的。
老太君和大老爺見大夫的神態,心頓時沉到谷底,俊兒真的沒救了嗎?我蕭家真的,真的就沒有嫡傳的子孫,嫡傳一脈真的從此斷了嗎。
原來這老太君上宮氏共有二子,大老爺蕭殿志是老太君所生,繼承這一任家主,二老爺蕭佔志是庶出,現在外放揚州府尹,正三品,而大老爺這一輩又只有蕭俊這一個嫡出的兒子,雖然二老爺也有嫡出,但二老爺不是老太君所出,老太君只認蕭俊這一個嫡孫,一出生就定下了未來的家主之位,長子嫡孫,老太君把俊兒看得什麼似的,現在見大夫一個勁地搖頭,使她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彷彿失去了精神支柱。
坐在那裡愣了良久,才喚丫鬟進來,吩咐好生守著二爺,便和大老爺一起來到正廳。
大家都在正廳裡等著,連蕭韻聽說二哥又病了,也趕了過來。
大太太聽了大老爺重複了大夫的話,便嗚嗚咽咽地哭起來:
“我苦命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