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二萬兩銀子,和蕭家偌大的產業比,不過九牛一毛,怎麼弄得像仇敵似的,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不可?
對於兒子的任性,雖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斥責,但總也不能就這麼順了他,大太太竟也坐在那和兒子耗上了。
母子倆一時僵在了那,廳裡的空氣越來越凝重,隨著時間的流逝,一股無形的壓力從這母子倆身邊擴散開來,讓廳裡的奴才們冷汗直流,蕭安的笑意也僵在了臉上,他不知二爺為什麼偏和他過不去,不過二萬兩銀子而已,又不是他一個人做下的事,大太太處理的這麼含糊,難到二爺競不知這裡面的彎彎道
隨著二爺的長跪不起,蕭安心中的不安一點一點地放大,他覺得,似乎他高興的太早了。
大太太正不知如何解開她和兒子的僵局,只見一個小廝匆匆地跑進來回道:
”回大太太,二爺,平陽府尹派了衙役過來,說是有人告官,蕭安貪墨府銀,要緝拿問訊,現在外面候著。“
咣噹一聲,大太太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蕭安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對上那滿是恨意的鳳眸,蕭安忽然一陣清明,二爺這些日子常去東廂,他虐待二奶奶的事,二爺都知道了,他這是為二奶奶出頭
那一刻,蕭安的腸子都悔青了,當年聽大太太的話虐待二奶奶的時候,為什麼沒想到鹹魚也會翻身,竟沒為自己留條後路。
蕭俊見了,抬頭對母親說道:
”母親是一家主母,不方便見外客,平陽府尹來了,兒子求母親迴避。“
大太太無言地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緩緩地倒了下去,被寶珠、紫月雙雙扶住,驚慌失措地喊到:
”大太太!大太太……“
蕭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地看向母親。
……
秀兒姑娘異常的冷靜,讓夢溪嗅到了一股的危險氣息,她甚至覺得秀兒正在給她挖一個很大的坑,等著她跳進去。
二爺開始頻繁出入東廂了,每對上他那深沉的雙眸,夢溪便心驚肉跳,生出一種想快些逃跑的感覺,她直覺的相信,這樣的二爺,不是她招惹得起的,還是快閃人的好。
秀兒和二爺態度的改變,加快了夢溪出府的步伐,雖然還沒看到她渴望的那張休書長得什麼樣,但夢溪已開始清理東廂房了。
此時她正指揮著知秋幾個人分門別類地整理著南屋的書,前日李度來信,他和歐陽迪已在鹿鼎山附近給她買了莊園,基於李度和歐陽對外宅選址一直爭論不下,夢溪最後乾脆自已拿主意讓他們在鹿鼎山附近找,莊園收拾好了,她便惦記著把東廂的東西搬過去。
感覺到二爺的情意,夢溪更不想讓蕭家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頤春堂主人了,免得即便她出了府,只要二爺想見她了,就去折騰頤春堂,即使頤春堂的勢力比上蕭家,她也不願意花大把的時間和蕭家糾纏,有那時間乾點啥不好。
想到了這一點,她便取消了以頤春堂之勢逼蕭家和離的打算,除非萬不得已,能以別的方式被休更好;但是這樣的話,蕭家是不會讓她大張旗鼓地將這些書搬出蕭府的,雖然這些書花的都是她自己的銀子。所以她只好採用耗子搬家的方式了。
正收拾著,只見在門口把風的知冬跑了進來,一進南屋,不等二奶奶開口,便氣喘吁吁地說道:
”二奶奶,二爺,二爺被大老爺用了家法,被抬著回來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彆著急你慢點說,怎麼回事?“
”奴婢正在門口守著,瞧見幾個小廝抬著二爺回了蕭湘院,奴婢很好奇,上前一打聽,說是大老爺動了家法,在老太君那剛上了藥,不方便坐轎,便令小廝抬了回來,人太多,奴婢沒敢問二爺為什麼受了罰,不過,奴婢發現秀姑娘跟在一邊,眼睛都哭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