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知她犯了規矩,但眼見著這麼好的一個媳婦,只因庶女出身就要被休下堂,心中難免生出同惜,也覺得是蕭家對不起她,見兒子沒事,生怕老太君這時候講規矩罰了她,於是搶先開口說了話。
聽了大老爺的話,老太君也知他心意,暗歎一聲:這個兒子還是太小心了,她哪有那麼糊塗,都快下堂了還責罰她。等大老爺說完,開口說道
“大老爺說的對,溪兒是好必,就不要太自責了,對了,溪兒剛剛給俊兒手上用的藥,也是平日裡二爺給的?”
知夏聽了這話,臉色一陣蒼白,額頭滲出了一層細汗,二爺手上用的藥,可是連頤春堂也不外賣的好藥,據二奶奶說,這藥可以生肌活血,而且不留疤痕,只要一細查,就會發現,外面根本就沒有這種藥,到時候,二奶奶怎麼圓
見知夏如此,夢溪暗暗拍了拍她,平靜得對老太君說道
“剛剛給二爺上的藥,是前些日子,知秋為了護著夢溪不受家法,捱了打,受了傷,夢溪遣人去頤春堂買回的療傷藥,當時沒用完,現在事急,就用上了,夢溪小時候,常養些小動物,有時候動物受了傷,夢溪便親自給包紮,時間久了也便學會了處理傷口。”
“家法!溪兒犯了什麼錯,會被動家法。”
大老爺一聽夢溪受家法,心下一驚,當家奶奶犯規矩,被動了家法,那就是大事了,怎麼他這個家主竟一點不知?沒注意夢溪後面的話,待她說完,便問了出來。
“回大老爺,前一段時間,二爺剛回府不久,李公子設宴邀請二爺,二爺帶著夢溪一同前往,中途二爺有事,讓夢溪先回府了,大太太誤以為夢溪是私自出府,便要動家法,幸虧二爺回來及時,說清楚了,夢溪才免了家法。”
聽了這話,大老爺嘆了口氣,想起母親說的蕭安之事,便知夢溪說的輕描淡寫,一定是大太太變著法的折辱她,心中不覺對大太太感到一陣失望,看來,是該敲打敲打她了,但當著小輩的面終不能說大太太的不是,一時竟也無語。
屋子裡立時沉悶了下來,夢溪抬頭看看昏迷的二爺,經她這一頓急救,應該已經脫險了,剩下的,由大夫處理就好了,這裡用不上她了。
想起二爺的情意,心裡也有一份難言的苦痛,不是二爺不好,是他們沒有緣分,這個家族容不下她,她不會只為了這一點點的情,就交了心,從此失陷在這深宅大院中,做一個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滿地不開門的怨婦。
常言道,長痛不如短痛,這蕭府,她一定要出,想到這,夢溪起身上前,來到老太君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給老太君磕了個頭,開口說道
“夢溪自嫁入蕭府,如今已兩年有餘,承蒙老太君疼愛,老太君對夢溪的大恩,夢溪他日定當相報,只是昨日夢溪已得悉世家祖訓,深知夢溪庶女的身份不能成為二爺的嫡妻,夢溪不願二爺揹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罵命,還請老太君成全,容夢溪離開蕭府。”
聽了夢溪的話,老太君和大老爺心裡都是一顫,終於明白,現在不是他蕭家選擇夢溪的去和留,而是夢溪根本就不想留在蕭府
人老尖,馬老滑,不愧是老太君,儘管她已下定決心休夢溪出府,可是看著昏迷在床上的孫子,他現在是寫不了休書的,不到最後一刻,她就不能把話說死,沉思良久,開口說道
“溪兒的心意我知道,溪兒是庶女的事兒我也是剛聽說,俊兒還沒接任家主,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這事兒還有待於和大老爺、二爺商量,溪兒暫且冷靜幾日,待俊兒醒了再議,溪兒記得,一日俊兒沒給你寫休書,你便是蕭家的媳婦,不可妄自菲薄,更不可亂了規矩。”
老狐狸!聽了老太君的話,夢溪暗罵了一句,此時她真想把這個口是心非的老太太海扁一頓;為了家族利益,老太君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