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廷發出了低沉的笑聲,讓許白銘一時間拿不準那是單純地覺得有趣而笑呢,還是無話可說的笑,或者是帶著點嘲諷的意味呢?
王子廷很快收起了笑容,說道:“有點小小的麻煩。上次我不是叫你幫忙安插個人去肖凝雲邊上嗎?那人暴露了。”
“什麼?被發現了?靠,她怎麼這麼沒用。你說怎麼辦,是把她叫回來呢,還是放棄算了?”
“你啊,不是向來最愛惜女性嗎?怎麼這次隨隨便便就說放棄掉?你捨得?”王子廷忍不住就想調侃一下。說完這句話他馬上後悔了——看來自己還是不夠成熟,看不慣的事情多著呢,哪能一一都有所表示。
許白銘嘿嘿地笑著說:“沒辦法,她長得太抱歉了,我對她提不起興趣。如果她有你們酒店的小姐那種素質,我就捨不得了……”
王子廷輕輕地咳嗽了一句,打斷了許白銘的感慨:“還是說正事吧。那個人不用調回來,也不用放棄。”
“怎麼說?”許白銘的驚訝不像是裝出來的。
“呵呵,肖凝雲的心思我大致能猜出來點。從頭跟你說吧,昨天我去見她的時候,她故意讓那個人旁聽我們的談話。然後呢,又特地告訴我這件事。哼,不就是想轉移那個傢伙的視線,再兼且給我製造點麻煩嘛。這種小把戲虧她玩得出來。”
許白銘笑著恭維道:“那是,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那個人一開始就是我們安排過去的。想跟你鬥,她還差了點。”
王子廷沒理會這些廢話,自顧自地說道:“這樣就好,維持原狀吧。肖凝雲可能會認為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放鬆這方面的警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會讓她栽個大跟頭的。記住,你要吩咐下去,讓那個人將她所有能觀察到的關於肖凝雲的事情都記錄下來,越細越好。還有,所有的資料都給我送一份過來。”
“送到上頭去的資料不用修改嗎?”許白銘小心翼翼地問。
“不用了,肖凝雲是什麼人物,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你們抓住把柄,何況真正機密的事情她也不可能讓明顯的臥底觸碰。我想要的只是她的生活細節,知道那些東西后我就可以分析她的性格、行為模式。如此而已。”
“好吧,就按你說的做。對了,王子哥,我有件小事想請你幫一下忙……”許白銘欲言又止。
“說吧,在我面前不用吞吞吐吐。我認為能幫的就一定會幫,我不想幫的你怎麼說都沒用。”王子廷乾脆地說道。
“是這樣的,我前幾天在‘小木屋’玩的時候吧,看上一個很正的妞。我當時就想跟她聊聊嘛,後來又跳舞。你不知道,那妞真的很靚,跳舞時扭屁股扭得那個勁啊……玩得正HAPPY的時候,結果有個傻B竟然衝出來要我滾。我當然不服了,就跟他打了起來。老子在外面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最鬱悶的是,當時因為想泡那個馬子吧,所以把兄弟都撇開了。結果……靠,後腦勺還捱了下大的,腫得老高,媽的到現在還痛。我本來想叫人去給他練一頓的,不夠後來打聽到他老爸也是省政府的,我面子上過不去,實在不好出手。王子哥你看,能不能……”
“行!”王子廷早被他那一通又臭又長的話弄得心浮氣躁,想也不想馬上就答應了,“我晚些時候叫人到你那去一趟,詳細情況你跟他說吧,他會解決這件事的。”
“那先謝你了王子哥。過幾天有空了我去你的PUB玩玩,你可得好好招呼我啊。”許白銘笑嘻嘻地說。
“行。就這樣吧,我掛了。拜拜。”王子廷像面對一坨發黴發臭的東西一樣趕緊把手機關了扔到桌子上,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這幫道貌岸然的傢伙,誰能想得到他們私底下是這麼副嘴臉。每次想到這王子廷就覺得好笑——那些站在高高的臺上的,吐沫星子飛濺的高官政客,哪個不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