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覺嘆然!
天下,該是這一輩年輕人的天下了�城兒以後跟在負清風身邊,他是一百個放心了,看到雪國出此奇將,心中甚慰啊!雪國的天下是他們一點點打下來,如今百姓安居實屬不易,他不求雪國能一統天下,只要守住目前的江山便已足夠!烽煙戰火,實不願見。
“少將軍此言差矣,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失了城再奪回來便是,勝敗乃兵家常事,保重自身保重將士性別才是最為重要的。”聽到那一個死字,負清風不由得微微皺眉,那一襲黑衣溶於夜色之中,容顏似雪,墨眸清亮,夜色完全未能斂去她的一份光華,反而給人一種無法承受的強大黑暗氣息。
看著黑暗中那張如冰如雪的容顏,少威一時間不由得怔住,心中震撼不已!他果然與負老大一樣,將將士看得最重,如此看重將士的將領,又怎會不得擁戴?負清風穿白衣時,猶如不食人間煙火般的謫仙,穿黑衣竟湧出如此強大的黑暗氣息,魔魅逼人!
這少年的一切,都似謎一般,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牽動萬人心!
”希望少將軍記住我方才的話。”看著那張鬍鬚斑駁的面容,兩鬢如霜,如斯滄桑,他的一生又是為了什麼?負清風不由輕輕嘆息一聲,“燕溪,我們也該出發了。”
“是,主子。”燕溪略略點頭,跟在負清風身後,二人一前一後的下了階梯,一點點遠去。
待兩人走後,守城計程車兵各個震驚,低低的議論開了�“負將軍竟然說將士比城池重要?”
“負將軍真的與負老將軍一樣,如此熱愛將士!”
“此生能跟這樣一位將軍,也不枉從軍一場了……”
“負將軍,真是神一般的存在!”
負清風與燕溪只帶了十幾名侍衛便登船了,船已行離岸邊幾十丈,忽見一抹白影踏過冰面,飛身而來,速度極快,船尾的侍衛還未來得及拔刀,那人已近,快若閃電!
離得近了,原那衣衫並非白色,而是溫潤的玉色,燈火照亮來人的面容,兩名侍衛拔刀的動作僵住,愕然的拱手施禮,”見過任先生。”
任先生的輕功獨步天下,江湖榜排名第一,果然名不虛傳!
“辛苦辛�…”任逍遙揚眉一笑,伸手拍了拍兩名侍衛的肩膀,從中而過,徑自朝船艙內走去。
兩名侍衛一怔,這才完全回了神,躬身道,“不敢!”回首望去,只見身後空無一人,任逍遙早已進船艙去了。
船艙內,負清風坐與窗邊,看著窗外的凜冽寒風,緩緩開口,“燕溪,將船尾的人都叫進船艙來,船頭只留下兩人領航便可,輪流值換。”說著,便將身上的黑色大氅解了下來遞了過去。
“是,主子。”燕溪會意立即起身接下,也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色大氅,領命走了出去。
負清風在桌案上擺了四隻紫砂茶杯,端起茶壺將四個杯子一一斟滿,清眸中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逍遙既然來了,坐下來喝杯熱茶暖暖身罷?追月,你也不必望了,也下來罷。”
話音方落,兩抹身影同時飛身而入,任逍遙坐在了負清風身旁,雲追月坐在了對面。
任逍遙搓了搓手,端起茶杯便飲了個盡,滾燙的熱茶下了肚,這才笑嘻嘻的開口,“小風兒真是體貼,連茶都準備好了!不過,小風兒怎麼知道我會來呢?”他那日可是沒說啊,這點小心思都被這小丫頭看出來了,他似乎有點失敗了�此話一出,雲追月愕然的投過去一記蔑視的眼神,端起紫砂杯,閒適自在的飲茶。
負清風又為任逍遙的空杯蓄滿,這才開口,“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任逍遙與顧流煙在觀天峽之戰呢?兩人雖平勝,卻都心中不服,今日顧流煙有落敗之勢,你怎會不來瞧瞧呢?說的好聽點兒是看看老朋發,說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