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都請儘管吩咐下官。”
“哼,我那大哥何時變得這麼多疑了?讓你好生伺候?這趙都本來就是我家的,還輪不到你一個卑賤的小官來指揮我。”說罷,吳鄴抬手猛的一揚馬鞭,雙腳狠狠一蹬,馬兒吃痛,嘶的一聲長鳴就向前面飛奔而去。
“刷!刷!刷!”
尚未走近,對面將街道已經圍得水洩不通的黃色鎧甲侍衛們已經齊刷刷的亮出刀劍,劍鋒毫不留情直指吳鄴。
“怎麼?你們反了嗎?”被迫再度急急勒住馬韁的吳鄴怒氣衝衝的瞪著對面的黃色鎧甲頭領。
那人下馬,單膝跪下行禮道:“這也是太子的意思,所以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煩請五殿下配合我們。”
說完,全部的黃色鎧甲護衛皆下馬收劍,單膝跪下。
“啪!”吳鄴狠狠的將手中的韁繩擲在地上,似苦笑似嘆氣似嘲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大哥。”
說完,也就任由對面的護衛牽著自己的馬,帶著自己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沈傾歡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等所有人都走遠了,她才輕輕關上窗戶,有些不敢肯定的問道:“不是坊間傳聞說,太子吳邱,五皇子吳鄴,七公主吳芸秀都是有皇后撫養長大的嗎,不是說他們的感情最為深厚的嗎?怎麼看眼前這一幕,趙太子是連這個自幼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對天下權勢沒有任何野心的五皇子也要下殺手啊?”
“皇室之爭,向來如此。”君懷瑜對這些似乎絲毫不以為意。
“都是為了權勢嗎?”沈傾歡嘆氣。
君懷瑜搖搖頭,這時候看著沈傾歡的目光也帶了幾分正色:“有時候出身已然決定一切,你看像是在趙王宮中,那麼多個皇子,即便是吳鄴無心天下,但有這麼一個有皇位繼承權的人的存在,本身對趙太子就是一種威脅,他若心胸寬一些,或許能容得下他,但不巧,吳邱這個人表面看似仁慈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有他的統治,趙國的日子不會太好。”
沈傾歡有些惆悵的託著腮,不解道:“既然如此,那趙王為何還要立他作為皇儲,自己的兒子什麼秉性這麼多年他不知道嗎?說到底還是有很大一定程度是因為他的錯誤判斷才造成了趙國如今的局勢。”
“歡歡,”君懷瑜聽了這話,又笑著搖了搖頭,帶著寵溺的笑容把沈傾歡愣是嚇的抖落了一地雞皮疙瘩,他道:“在這皇權更迭,你爭我奪的廝殺之中,也許很多人連自己都不曾看清,更何況本來就親情淡薄的皇族血親,而且,更多的時候,上位者還帶著幾分身不由己。”
一直以來,沈傾歡也只道這人文采厲害,毒蛇厲害口才了得,卻不曾想談起皇族來,他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他所說的觀點也是沈傾歡之前沒有考慮到的,雖不完全苟同,卻不可否認也有幾分道理。
一個疑問再度在她腦海裡盤旋——他到底是誰?
心下疑問,嘴上也就很自然的問了出來,“我覺得你一點兒也不像是名揚天下的文人雅士。”
君懷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答反問道:“那你覺得我像什麼?”
“你這般高森莫測的樣子,我哪裡猜得出來,再說,你是誰跟我又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不說,沈傾歡也不打算追問,她打著呵呵,伸了一個懶腰,喃喃道:“心好累,我得去補一覺。”
趁著能輕鬆的睡覺的時候就得抓緊時間睡覺,天知道過了這幾日的安寧之後,她還能不能這麼高枕無憂的睡覺,沈傾歡對著君懷瑜和那個叫阿煦的少年擺了擺手,就出了房間,下了閣樓。
還沒走出這個院子,就見到迴廊下站著一臉緊張不安的卓洛景天。
這幾日為了躲避官府的盤查,而且那院子又機關重重不懂陣法沒有輕功的她根本就出不來,所以她都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