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深呼吸了一下才緩緩開口:“確實沒有道理,但她也確實動手了。”
金雀怔怔地看著柳璇璣,遲疑著開口:“先生,你,你是不是受傷了?”
柳璇璣沒說話,只是眉頭用力皺了一下。
金雀一下慌了,忙起身:“先生你傷到哪兒了?我看看,嚴不嚴重啊?我,我這就去給你喊大夫!”
柳璇璣睜開眼:“回來!”
金雀站住,面上卻進退兩難:“先生,你的傷……”
“大夫看不了。”柳璇璣又吐了口氣,淡淡道,“你過來,給我捶捶腿。”
金雀便又跪坐回去,一邊給她捶腿,一邊低聲道:“是香境裡帶出的傷嗎?”
柳璇璣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
金雀便也將目光落到柳璇璣的右手上,她雖不是大香師,但跟在大香師身邊這麼多年,又是和安嵐一塊長大的,對香境的瞭解比一般的侍香人還多。所以一看柳璇璣這神態,她便知道自己說對了,可卻也因此,她心裡的擔憂更重了。
香境帶出的傷,那必定是安嵐和柳先生動了手,才導致的,這可怎麼辦,她們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還喝酒聊天來著,怎麼忽然就了出這麼大的事情。
捶看一會兒腿後,金雀憋得不行,又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先生,到底出了什麼事?”
柳璇璣倚在美人靠上,左手支著腦袋,垂下眼看著金雀,良久,她才將剛剛的事略提了幾句。
她赴宴回來路上碰到川連,當時天已入夜,她想早點回香殿,便未搭理,不料川連卻忽然攔住她的車,如此無禮的做派,她當時心裡就已不快,不想川連竟得寸進尺,與她打招呼時,竟暗算她,失手後馬上就逃,她如何能放。只是她剛佈下香境,將川連困住時,安嵐就找了過來,並且強行闖入她的香境,不由分說就對她出手,甚至和川連聯手,想直接吞噬她的香境!
金雀聽得呆住,半響才道:“您是說安嵐和川連暗中聯手對付您?”
柳璇璣微微眯了眯眼:“原本我也不信,只是川連被我困住的時候,她為了救川連,可謂是不遺餘力。小雀兒,香境裡的殺意,是無法假裝的,你那位安先生,當時確實是要殺我,若非我早有準備……”她說到這,頓了頓,冷哼了一聲,才接著道,“後來謝藍河出現,將川連帶出香境後,她又被我傷了,所以才沒有再戀戰。”
金雀還是不敢相信,可她腦瓜子沒那麼厲害,一時間實在找不出什麼疑點,於是怔了好一會才有些結結巴巴地道:“安,安嵐也受傷了,她,她她傷得怎樣,嚴不嚴……”只是這話越往後,她聲音越低,最後都說不出來了,臉憋得紅紅的。
柳璇璣冷冷地打量了她幾眼:“能去她半條命。”
金雀眼圈頓時紅了,卻是緊緊抿著唇,不敢吭聲。
柳璇璣閉上眼:“這件事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她嘛,若真的跟香谷的人暗中勾搭上了,她也不可能就這麼善了。小雀兒,你自個可得想好了,你是要跟在哪一邊。看在你伺候我多年份上,我可以讓你自行選擇,你若想去她那邊,我不攔著,只是日後你再不能踏入這裡半步,往日的情分,也就到此為止。”
金雀的眼圈頓時砸下淚,她慌忙張口:“先生,不至於,不至於到此地步的,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一定是那川連在搞什麼鬼,南疆香谷有那麼多神神怪怪的事呢,這件事一定跟他們離不了關係的,您先,先彆著急好不好!您等我去問一問安嵐,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柳璇璣沒應聲,金雀抬手拿袖子擦了擦眼淚,接著低聲懇求:“先生,我這就去找安嵐問清楚,好不好?我天亮之前一定回來。”
柳璇璣側身躺下,依舊閉著眼睛。
沒有她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