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在這讀書?”
景孝一怔,更是不解:“姑娘此話何意?我為何會沒有心思讀書?”
鹿羽放下手,有些詫異地道:“今兒不是你一位堂弟的生日嗎,你們景府都擺了宴席,你不是應當留著府裡麼。”
景孝一聽是這事,眼裡的疑惑便褪了,面上神色淡淡:“往年我大都下課回去後,再給十三弟祝賀,總歸家裡兄弟姐妹眾多,十三弟那向來熱鬧,二伯也不會因此責怪我。”
鹿羽放下手:“那你知道你二伯今兒請了誰嗎?”
景孝道:“往年請的都是家裡常走動的那些個親戚。”
鹿羽道:“就知道你被矇在鼓裡呢,你二伯今兒還請了道門的李道長,以及天下無香的川連掌櫃!”
景孝又是一怔,前兩日道門上長香殿舉薦川連線任天璣殿大香師之位的訊息,他自然也是聽說了。
片刻後,景孝才問:“為何會請他們?”
二伯什麼時候跟道門牽上關係的?而且天下無香的那三位掌櫃可都是來自南疆,前段時間南疆人還在景府鬧出了人命官司,事情的餘熱可還沒消呢,二伯對南疆人亦是厭惡至極,怎麼忽然——
“聽說是請李道長給你那位堂弟看看面相根骨。”鹿羽說著就搖了搖頭,“也不知景二爺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難道不知道門對長香殿可沒安好心,偏還挑這個時候將人往府裡請,連天下無香的人都給帶上,他就不怕安先生會多想。”
景孝沉默了片刻,就朝鹿羽揖手道:“多謝姑娘告知我此事,我這就去跟先生請假。”
他父親這幾日身體又有些不舒服,府裡的事情怕是盯不牢,長香殿起風雲,二伯想將景府也拉進去,他必須回去看著才行。
鹿羽笑著道:“快去吧,我都給你叫了馬車,在前面等著呢。”
景孝微微點頭,就轉身回了書院。
……
安嵐和白焰在西京塔附近轉了大半圈,看了幾場耍雜,買了些吃的玩的,然後又隨手扔給路過的小孩或者街邊的乞丐,這一路一直也沒碰上什麼特別的人,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因他倆的相貌太出色,多少引得旁邊的人不住的悄悄打量外,實在沒什麼特別的。
安嵐走得有些累了,就近找了家茶莊坐下,叫了壺茶,然後問:“鴿子樓什麼都沒查到?”
白焰在她旁邊坐下,搖頭:“查到幾個南疆人,只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安嵐問:“你確定?”
白焰給她倒了杯茶:“安先生對孔雀瞭解多少?”
安嵐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白焰笑了笑:“我如今對他一無所知,但依我直覺,此人如此大費周章,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讓我找到的。”
安嵐道:“看來你並不著急。”
白焰道:“若非此事關係到天樞殿,鎮香令牌又是先生賜下的,那東西丟了也就丟了。”
安嵐微微挑眉:“你遭人暗算也不在乎?”
“我若不急,他就定會著急;我若不受此影響,他就定會被我影響。”白焰放下茶壺,“我若不動,他就必定會再動。”
安嵐淡淡道:“有時事情往往會因為等待而失了先機。”
白焰看著她:“安先生其實也不著急,因為先機早已被你握在手裡了。”
安嵐輕輕喝了口茶,沉默片刻,放下茶杯:“長香殿的博弈,誰都不敢說自己握住了先機。”
白焰道:“安先生真是個明白人。”
安嵐看了他一眼:“你似乎有些感慨。”
白焰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道:“走了這麼久,先生可有看出了什麼?”
安嵐道:“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白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