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明顯是已經坐不住了。
清耀夫人看到崔飛飛後,便快步走過來問道:“都說了什麼這麼久?娘可以進去了吧?”
崔飛飛笑了笑:“柳先生眼下有要事,所以不便再見客了,讓我轉達,多謝您過來看望。”
清耀夫人微微蹙眉:“我這是首次前來拜訪探望,帶了禮,又是你帶進來的,柳先生什麼要緊的事,竟連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崔飛飛道:“這都年底了,香殿裡的事自然會很多,柳先生是一殿之主,怎會不忙。”
清耀夫人卻還是不動身:“你也是一殿之主,可沒有忙到這份上。”
崔飛飛要去挽住清耀夫人的胳膊:“娘,既然柳先生不見,就別再者打擾柳先生了,回去說。”
清耀夫人卻輕輕推住崔飛飛的手,聲音裡帶上幾分擔憂:“是不是柳先生的身體不適?不便見客?”
崔飛飛:“娘”
清耀夫人趕緊道:“正好我帶來了不少上好的補藥,有些柳先生應當能用得上,總歸東西帶都帶來了,我便送進去吧,也不耽誤什麼功夫,放下便回去。”她說著就示意佟嬤嬤將禮物拿過來。
眼看她越說越放肆,並瞧著像似真想往裡進去的,候在一旁的流夕正要上前攔住。卻就在這時,突然起了一陣大風,柳璇璣寢殿的大門砰砰砰地全都關上,站在門口的人全都被風颳得睜不開眼,有幾個侍從還被風給絆倒了,佟嬤嬤甚至被風給捲了起來,她的叫聲還來不及歇下,就摔到幾丈遠處,不知死活。
清耀夫人也差點被風給捲起,是崔飛飛及時將她拉住,同時豎起一片防風林,那場大風瞬時消於無形。
寢殿的門還是開著的,連裡面的簾幔都不見飄動,外面的雪花也是穩穩積在牆腳和枝頭,沒有要飛舞的意思。
這只是一場香境,來自於柳先生的警告。
佟嬤嬤安然無恙,可回過神後,面上還帶著十足十的驚懼,嘴巴張著,但又生生忍住了,不敢出聲。清耀夫人卻是穩了穩心神後,看了身邊的崔飛飛一眼,面上的惱怒再壓不住,開口呵斥:“我是朝廷賜封的三品誥命,是清河崔氏的當家主母,更是你們長香殿崔先生的母親,今日帶著誠意和禮物來天璇殿看望柳先生,柳先生不僅連面都不見,竟還用香境傷人,簡直欺人太甚!豈有此理!”
“在我天璇殿,我便是理,夫人既不想被欺,回去便是。”柳璇璣出來了,清耀夫人看過去,只見那女人長髮如瀑,紅衣似血,身段妖嬈,眉飛入鬢,容貌逼人。
柳璇璣沒有走出門外,只是站在門內,面帶譏誚地看著清耀夫人:“夫人被人捧著慣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不買你帳的人,惹惱了我,管你是誰!哦三品誥命很了不得?就是親王郡王到了我這裡,也不是說想見我就能見的!清河崔氏又如何,能管得到我天璇殿?至於您的這位小郡主……”柳璇璣看向崔飛飛,“崔大香師若是想動手,我奉陪,若不想動手,就趕緊帶你不懂規矩的娘回去,少在這裡惹笑話。”
清耀夫人氣得唇都抖了,就要抬手指著柳璇璣,崔飛飛卻忙按住她的手,然後看向柳璇璣,嘆了口氣:“柳先生莫動怒,既然柳先生不歡迎,我們這就告辭!”
柳璇璣道:“不送。”
崔飛飛卻轉頭看向臺階邊上那一叢被雪壓住的枯枝道:“既然今日打擾到柳先生了,我便送柳先生一縷春意,算是道歉。”她的話剛落,就見那叢枯枝瞬間冒出綠芽,無數細嫩的花骨朵爭先恐後地在每一根枝條上頂出來,舒展,綻放!剎時間,明媚的春意暖溶了冬季的刺骨寒風!
清耀夫人正不滿崔飛飛為何要如此客氣,卻發現就在花開的那一瞬間,站在門內的柳璇璣忽然就消失了,她心裡勐地一驚。而這時,崔飛飛才轉過身,對她道:“母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