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貼著他的臉問:“你呢?你希望我今夜就歇在此嗎?你若想,就說出來,我滿足你!”
這似在挑釁,又似在誘惑,誰先低頭,誰就再無路可退。
兩人對視了許久,各自的呼吸都在對方臉上化開,他久久不語,只是微微抬起臉——可就在他的唇將與她相碰的時候,她忽然就往後一退,站起身,狀若無事地看著他道:“夜深了,鎮香使好生歇息吧。”
她說完,就面無表情地走了。
白焰保持那個動作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重新往後一躺,簡直是泥鰍一樣的壞丫頭!丁點虧都不吃!
……
三天後,鹿源派去盯的人發現了錢罕的蹤跡。
鹿源進來請示:“先生是打算親自過去,還是我讓人將他帶過來?”
安嵐看著窗外的雪景,淡淡道:“一直窩在山上實在無聊,下去走走也好。”
“是。”鹿源應聲,就要退出去命人準備,卻聽安嵐又往旁吩咐一句:“讓鎮香使過來,與我一道下山。”(未完待續。)
第077章 出門
鹿羽站在外殿門口,看著鹿源陪安嵐登上馬車,隨後又見鎮香使的馬車也緊隨其後,她不禁咬住唇,眼圈慢慢紅了,以往本該是她陪著安先生出去的,如今她只能看著。
現已是臘月天,山上的風像刀子一樣,她在門口站了許久,唇凍得都有些發紫了。花容從她身邊過的時候,停下,打量了她一眼:“站在這幹什麼,進去!”
鹿羽垂下眼,卻還是沒有動晃。
花容微微皺起眉頭:“莫犯傻,你若是病了,可是連盛瑞軒都住不得!”
為免將病氣過給別人,但凡生了病的侍女,都得搬到另外的地方,直到病徹底養好了,才能回來。還有那病重的,甚至會被直接送到下面的香院去,若真到那一步,想再回來可就難了。
鹿羽這才乖乖轉身,隨花容進了殿內,只是她剛一進去,眼淚就啪嗒地掉了出來。
花容卻似沒看見,只是淡淡道一句:“去洗把臉,把自己收拾乾淨,暖閣那裡有薑茶,去喝一碗。”
花容並不討厭鹿羽,雖說鹿羽當侍香人時,多少都會有點嬌小姐的脾氣,但並不過分,即便有鹿源那樣的關係,也並未因此仗勢欺人。而且鹿羽很懂得看人臉色,以往常給殿內的侍女一些小恩小惠,以此收買人心,除此外她還很懂得在先生面前賣乖,而先生看起來似乎也挺喜歡鹿羽,至少在這之前,花容從未見先生斥責過鹿羽。所以這次,花容也不是很清楚,鹿羽究竟做了什麼惹惱了先生,竟一下將鹿羽降為外殿侍女。
鹿羽慌忙擦了擦眼淚,有些可憐兮兮地看向花容:“我能將明兒的假挪到今天嗎?我讓唐糖跟我換。”
唐糖是和她同屋的侍女,正好這會也在旁邊,花容看了唐糖一眼:“你答應跟她換?”
唐糖一怔,看向鹿羽,鹿羽昨兒送了她一支鑲珍珠的簪子,眼下這點要求她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
花容瞧著鹿羽這副模樣,知道她處理好這心理落差,還得一段時間,反正先生今日出門,也不需要那麼多人在殿內伺候,便應下了。
得了花容的許可,鹿羽謝了一聲,就回了盛瑞軒。
花容看著鹿羽離開後,回頭問唐糖:“她最近的情緒還這樣?”
唐糖點頭:“這幾天還好,已經跟我說說話了,源侍香也挺掛心羽姑娘的,只是羽姑娘總不領情,源侍香每次找她,她都沒給好臉色。”
花容冷笑:“若沒源侍香,她能跟你分到一個房間。”
盛瑞軒裡住了三十多位侍女,無論哪一位,放到那些高門貴戶裡,可都是拔尖的,所以一個個心高氣傲得很,都不是好相處的主。而且人多的地方,無論你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