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她拉至那到縫隙前。
柳璇璣嗤的一聲冷笑,手裡的琴絃化作利刃甩過去,眼看就要將川連和她身上的香蠱切成無數塊。安嵐此時已穩住神,巨大的危機感令她強忍住精神上的不適,幾乎是下意識的,她的長鞭即追過去,一下纏住柳璇璣的琴絃。川連就趁著這個機會,從那條還未完全閉合的縫隙逃了出去!
“還有來壞事的!”柳璇璣驚怒交加,半個世界瞬間沙化,狂風龍捲,琴音大作,天地變色,那片消失的地方一下被吸收進來,逐漸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其身量頎長,容貌俊秀,一雙眼珠子宛若琉璃般清透澄亮。
柳璇璣微微眯起眼:“謝藍河!”
安嵐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心裡略有不解,之前她懷疑柳璇璣和川連暗中聯手算計她,可是剛剛柳璇璣卻又要殺川連,並且那殺心如此之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柳璇璣並未同川連聯手,那她和柳璇璣的這一戰,又是怎麼回事?
謝藍河看了她們倆一眼,未言語,並且也只是片刻,他的身影就變得越來越淡。
安嵐的長鞭已經收回,柳璇璣手裡的琴絃即彈過去,直接甩到謝藍河身上,但他卻未傷到分毫,只是身影碎成了無數片,宛若平靜的湖面忽然泛起圈圈漣漪,緩緩散開之後,又慢慢合攏。
那竟只是他的一個虛影,安嵐微驚,這就是謝藍河的香境世界?
一場鏡花水月!?
謝藍河的身影消失了,柳璇璣若想追上他,除非拋下安嵐這邊。但謝藍河現在可沒有受傷,她和安嵐,此時兩人皆有損傷,故柳璇璣當下放棄去追謝藍河,再次轉向安嵐。
手上的痛還那麼清晰,冰冷的水氣在不停地侵蝕著她的神經,她再不廢話,數個龍捲風颳起的沙暴直接衝向安嵐。然而安嵐此時已不願再與她多做糾纏,瞬間一退千里,石屋連排而起,街道顯現,城牆高築,大雨瓢潑……
已然分不清這究竟是風沙在吞噬這座巍峨雄城,還是這城內捲起的風雨在征服那片黃沙。
安嵐想停手,但柳璇璣根本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安嵐退一步,柳璇璣就進兩步。
這樣下去,一定會兩敗俱傷!
“阿尼陀佛!”就在這回,天外忽然傳來一聲佛號,聲音悲憫,帶著嘆息。
安嵐遂放開自己的香境,淨塵踩著雨水走進來,雨幕下,他僧衣飄飄,步步生蓮。
淨塵走到安嵐身邊,看了安嵐一眼,又遠遠看了柳璇璣一眼,見這兩女人都冷著一張臉,他便雙手合十,眼觀鼻鼻觀心地道了一句:“兩位何事動如此大的火,傷肝啊!”
柳璇璣一聲呵斥:“滾!”
捲過來的風暴被一朵蓮花接住了,淨塵又小心翼翼的唸了一聲阿尼陀佛,然後轉過臉看向安嵐:“安先生,這裡太危險,小僧實在不想多得罪她,小僧也得罪不起啊,咱們還是先走吧。”
安嵐問:“你怎麼過來了?”
淨塵道:“阿尼陀佛,小僧是被鎮香使押著過來的,鎮香使在外頭等著您呢,快走吧。”他說著又低聲道了一句,“安先生您也太不客氣了,真敢傷她,那女人瘋起來閻王都要讓三分的。”
安嵐又往柳璇璣那看了一眼,淨塵只得又道:“還要再打一場不成?”
安嵐便收回目光:“走!”
七朵蓮花暫時將柳璇璣困住,淨塵和安嵐聯手,柳璇璣除非真的豁出命,否則就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
風停雨歇,她一抬腳一落地,就從那塊大青石板上下來。
入夜的長安城無比安寧寂靜,寒風吹落她斗篷上的帽子,冰冷的空氣令眉心一陣刺痛,柳璇璣剛剛那記殺招,也是傷到了她。
白焰從馬車上下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