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殿內,都借了什麼東西出來。”
鹿源道:“幾本書而已,鎮香使連這也管。”
白焰往他手裡看了一眼:“只是這幾本書?”
“不然鎮香使以為還有什麼?”鹿源說著就下了兩級臺階,兩手拿著書改為一手拿,另一手空出來,輕輕甩袖,負於身後,“鎮香使如今似乎不僅要管我的事,連天權殿的事,也能插手了,倒真是令人意外。”
白焰依舊面帶微笑:“源侍香說笑了,在下有何能耐,能插手天權殿的事。”
鹿源往旁示意了一下:“那他們是怎麼回事。”
鹿源的目光掃過去,那幾位殿侍卻未動分毫。
“在下既無法插手天權殿之事,自然也無法回答源侍香的問題。”白焰輕輕搖頭,面帶誠懇,“只是……如若源侍香從天權殿內借走了不該借的東西,我想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鹿源面色微沉:“鎮香使此言可有依據!”
白焰沒有回答,只是往鹿源身後看過去,鹿源回頭,便見天權殿的副殿侍長王錚元,匆匆趕來。
“源侍香請留步。”王錚元走到鹿源身邊,面上帶著三分客氣七分冷意,“我們殿侍長有請。”
鹿源回過身:“何事?”
王錚元頓了頓,才道:“這個……殿侍長只說有些事想問問源侍香,請進去說。”
鹿源沉默地看著王錚元,片刻後才道:“麻煩轉告你們殿侍長一聲,我有要事在身,眼下耽擱不得,殿侍長想問什麼,又不便讓人轉達的話,一會可以去天樞殿找我,失陪。”
鹿源說完就要走,王錚元卻攔住他,剛剛那幾名殿侍也都紛紛上前。
王錚元道:“源侍香,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您還是請進去吧。”
鹿源往旁瞥了一眼,淡淡道:“若我不進呢。”
王錚元似無奈般地嘆了口氣:“這……恐怕您今晚就回不了天樞殿了。”
鹿源看向白焰:“鎮香使這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白焰笑了笑:“在下只是旁觀而已,源侍香何來此言。”
王錚元道:“源侍香是個明白人,真要動起手來,您沒有勝算,到時安先生面上也無光,何必呢。眼下兩位大香師都不在殿內,香殿裡的事我們更不敢有絲毫馬虎,有些事,既然查出來了,就不能不管,倘若真是誤會,源侍香進去解釋清楚就行,殿侍長也不願把事情鬧大了。”
鹿源問:“有些事?什麼事?”
王錚元道:“這個,您進去了,自有殿侍長與您說。”
鹿源忽然大袖一揮:“天權殿如此胡攪蠻纏,究竟何等居心,滾!”
王錚元被鹿源的衣袖掃到,即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道撲頭蓋臉地朝他壓來,不由往後趔趄了幾步,他心裡大驚,趕緊張口:“拿下!”
天權殿內馬上又出來四名殿侍,加上之前外面本就有的四名殿侍,一共八個人。除此外,還有一直在一旁,像是看熱鬧,又像是暗中主持全域性的鎮香使白焰。鹿源面容沉靜,袖劍已滑落在手,他右下方的兩名殿侍動了,夜風拂過,他眼瞼微垂,手腕微轉,可就在他要出手的那一瞬,一個香甜嫵媚的聲音忽然傳來,一下衝散了這繃到極致的氣氛。
“喲,這是怎麼了?”
大香師的聲音即便再甜軟,似乎也帶著一種天然的威壓,那八名殿侍不由就收了手,鹿源也停下,抬眼看過去。
只見柳璇璣披著一件裡外發燒的猩紅大氅,自雪中不緊不慢地走來,從其中一位殿侍身邊經過時,鳳目微轉,瞥了他一眼,那殿侍不由就垂下眼往後退了兩步。柳璇璣嗤笑一身,走到鹿源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嘖嘖道:“等了你一天,打發人去天樞殿找你,也沒找著。怎麼,這天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