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從未聽過,不過……”
金雀問:“不過什麼?”
柳璇璣道:“她是單單隻問我嗎?淨塵,崔飛飛還有謝藍河那邊,她可有去問過?”
金雀一怔,搖頭:“這個。不知道呢。”
柳璇璣嘆了口氣:“虧你跟她這麼好,卻凡事一問三不知,我能指望你什麼呢。”
金雀一看柳璇璣嘆氣了,心裡不由有幾分內疚,便小心道:“要不,我再去問問?”
柳璇璣微抬高眉毛,彈出幾個試音:“嵐丫頭怎麼不自己來找我,她很忙嗎?”
金雀點頭:“是挺忙的,而且今兒羽侍香回來了。”
“哦,是那丫頭回來了。”柳璇璣忽的一笑。卻沒說什麼。
金雀被她這一笑弄得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問:“先生笑什麼呢?”
柳璇璣道:“沒什麼,那小丫頭是個心氣高的,她在嵐丫頭身邊有兩年了吧?”
金雀算了算,點頭:“快兩年了。她進天樞殿比源侍香晚一年。”
柳璇璣拿起琵琶。微微眯著眼睛打量。嘴裡慢悠悠地道:“嗯,等著看好戲吧。”
金雀覺得自個腦瓜子果然不夠用了,嘟囔地道:“先生怎麼跟安嵐一樣。總不把話說透了。”
柳璇璣看了她一眼,那雙媚眼裡透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想不通的,不正好讓你有藉口去光頭那邊廝混。”
金雀頓時紅了臉,心虛地道:“哪有廝混來著。”
柳璇璣瞟了她一眼:“幾天沒見了?”
金雀眼珠兒亂轉:“也沒幾天。”但心裡已經開始算上了,好像有十來天了,主要這段時間淨塵不在香殿,她想見也見不著。
柳璇璣慢悠悠地道:“你去天樞殿沒多久,我聽說他回來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天權殿了。”
“啊!”金雀頓時抬起臉,一副傻愣愣的模樣。
柳璇璣嗤地一笑:“瞧你一副神不守舍的傻樣,想去就去,但別讓他吃了,否則……”她說到後面,故意留了話。
金雀紅著臉道:“先生說什麼呢。”
柳璇璣似笑非笑地道:“你既沒嵐丫頭那等心思,也沒她那股狠勁,男女之間的事,在她那裡說不上吃虧,在你這可就不一定了。”
金雀的臉越來越紅,柳璇璣曲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行了,別跟我這杵著了,去吧去吧,順便也問問他知不知道‘山魂’。”
金雀如蒙大赦,趕緊起身告辭。
柳璇璣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又笑了笑,片刻後,站起身走出殿外。
山魂?
跟南疆香谷有關嗎?
……
金雀來到天權殿的時候,天已近黃昏,天權殿的人一看是她,就直接放她進去了。
天權殿的淨塵大香師,跟天樞殿上一任大香師白廣寒有很深的淵源。他原是個孤兒,二十多年前差點被凍死在路邊,是白廣寒和景炎外出時巧好看到,於是救了他,三人當天在一家寺廟過夜,因寺廟主持的一席話,白廣寒和景炎便將他留在寺廟。
十年後,寺廟的主持給白廣寒傳了話:淨塵佛緣已了,可接他迴歸紅塵。
於是白廣寒親自去寺裡看他,數年後,白廣寒扶他坐上天權殿大香師的位置。
只是他雖已離開佛門多年,卻至今還留著一顆光禿禿的腦袋,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希望有一天再次歸入佛門,而實際上,他的腦袋只是長不出頭髮罷了。這毛病大夫也看不出什麼原因,幸好這點小毛病也不影響別的,加上他本就生得俊俏,眉眼有神,所以即便是光著腦袋,也一樣丰神俊朗。
淨塵正準備更衣沐浴,就聽說金雀來了,即轉身迎出去。
“很冷吧